“然后呢?”
“侯爷和覃王殿下早有预料,所以早早的在富裕山和青水山埋伏,就是他们未想到辽源人会对百姓下蛊。”
“还是两万个百姓。”
帝华儒一瞬看着青禾,“你说什么?两万?”
两万,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打仗八万兵士,加上两万,那便是十万,十八万兵士,加上两万,那便是二十万兵士。
可想而知,这二万兵士有多重要。
“是的,殿下。”
“这两万人全数被种了蛊?”
“是。”
帝华儒脸色阴翳了。
两万,还真是够狠毒。
“覃王殿下和侯爷不知晓百姓中了蛊,是临时想到让百姓对付辽源兵士的?”
“当时的情况,百姓成了辽源俘虏后,一直未再出现,辽源要行这般诡秘之事,自是不可让侯爷和覃王殿下知晓。”
帝华儒低头,沉思。
是这般,未有错。
但是,“即被辽源人控制,怎的这些百姓还反过来对付辽源?”
“他们的目的不是我帝临兵士?”
青禾听帝华儒这般问,面上也浮起疑惑,“此时属下也是疑惑,所以特意派人去查了。”
“回来的人说,当时被控制的百姓最开始往帝临兵士冲,他们抓住帝临兵士便撕咬,而辽源人带着五千兵士在后面看着帝临百姓撕咬帝临兵士。”
“准备百姓把帝临兵士解决,他们便可畅通无阻的从富裕山进皇城,与攻城的辽源兵士里应外合。”
“覃王殿下看见辽源兵士那般看着,想出一计,带着帝临兵士往辽源兵士冲。”
“这么一来,百姓亦跟着帝临兵士冲向辽源兵士,顿时场面便混乱了。”
帝华儒听到此,明白了。
好的蛊虫难培育,但不好的蛊虫可以培育出来。
这两万个百姓被种蛊虫,他们不可能每个人身上都是好的蛊虫。
所以,这些蛊虫都是差的。
这差的,自然控制力不强,也就造成了帝久覃带兵往辽源冲,这些百姓也就分不清谁跟谁。
或许,一开始他们就不会分,只是看见人就撕咬。
不过,“这些百姓把辽源兵士击退,他们最后都死了?”
帝华儒可知晓,这一场仗,辽源派了十万兵士。
十万兵士可不少。
这两万个帝临百姓,不可能靠他们就把这十万兵士给解决了的。
青禾,“未有,覃王殿下和齐远侯带着百姓把富裕山,青水山的百姓把辽源兵士击退,紧跟着便带着百姓进城。”
“那个时候,因为黎洲遭遇黑袍人突袭,把黎洲城的防守毁了,辽源兵士冲了进来。”
“百姓看见进城的辽源兵士,抓着辽源兵士撕咬起来,甚至把外面要冲进来的辽源兵士隔开。”
“就这般,外面的辽源兵士进不来,里面的辽源兵士出不去。”
“辽源将军看到此,想要擒贼先擒王,抓住齐远侯,让帝临兵士投降。”
“未想到辽源将军反被齐远侯所杀,就这般,辽源未有将领,辽源兵士退兵。”
帝华儒听完,神色沉凝了。
他是太子,他不可能亲自出征,他只能在皇城里呆着。
但他并未闲着,他看地图,分析现下情况,局势,了解现下屿南关和黎洲城的战事,想如若是他,该如何。
无法实战,那便纸上谈兵。
可是,纸上谈兵终究悬殊太大。
他听完青禾的话,才知晓黎洲城的每一环每一扣,一旦出一点错,那便不是‘失败’二字,而是辽源侵入黎洲,逼入齐州,直逼皇城。
这样的后果,不是一句话,一个字能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