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丁建国上去接了电话,听了几句,面色一变:“你等会。“
捂住了话筒:“江总,朱晋岩来了。”
“是吗?这才什么时候,已经那么沉不住气了?”江胜利似乎早有预料:“来了就让他们进来,哪有把财神爷往外推的道理?”
朱晋岩不是一个人来得,和他一起来的居然还有一个溪海集团董事局的董事文仲容。
这可是江胜利的老朋友了。
从创办溪海集团到今天,江胜利遇到了不少的险境,但每一次文仲容都是坚定的站在了江胜利的这一边,正是得力于他的全力支持,这才让江胜利一次又一次的渡过了困境。
他和朱晋岩一起出现,还是让人有些意外的。
“朱公子,你好。”江胜利却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满面春风的站了起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请坐,请坐。”
“江总,正好经过你这里,顺道上来看看你。”朱晋岩也是脸带笑容。
江胜利亲自倒了一杯茶放到了朱晋岩的面前:“喝茶,老文啊,我们是老朋友了,就不和你客气了。”
“不用,不用。”文仲容的神情看起来多少有些尴尬。
朱晋岩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江总,其实我今天来还真有点事想和你谈谈。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是红珊瑚资本亚德里恩先生拜托我转达的。溪海集团和红珊瑚资本签署的对赌协议结束时间可是越来越近了。”
“就这事?”江胜利满不在乎:“这不是时间还有几个月的吗……”
他话才说到这,文仲容已经插嘴说道:“老江啊,现在咱们溪海的局势可不是很好啊。银行里面又不肯贷款又在急着催债,我们很多的项目都停滞在了那里。”
江胜利皱了一下眉头,但依旧笑着说道:“朱公子,困难肯定是有的,哪个企业要做大遇不到困难?有困难不怕,只要想着解决就可以了。”
“当然,当然,溪海集团和君诚集团是云东市经济的两根擎天柱,再困难的事情也会找到解决办法的。”朱晋岩同样笑着说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个传话人。”
“请转告亚德里恩先生……”
江胜利刚说出这话,文仲容第二次打断了他的话:“老江啊,我看可以提前考虑引进红珊瑚资本的资金,提前让他们进入董事局,这对我们溪海集团的未来也是大有好处的。”
江胜利的眉头跳动了一下:“当然可以考虑,但这个时候就做这事是不是太急了啊?”
“是急了,是急了。”朱晋岩看起来好像是站在江胜利这边的,居然连连点头赞同:“我说了我就是个传话的,具体怎么做还是江总您拿主意。不过听说溪海集团开始变卖产业了?”
“那是几处无关紧要的产业……”
这时候文仲容第三次打断了他的话:“老江啊,你不经过董事会的同意就接连变卖溪海集团的产业这可做得……”
“你给我闭嘴!”
江胜利骤然暴怒的大喝一声。
文仲容被吓了一跳。
“溪海集团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有规矩了?”江胜利脸色铁青:“文仲容,我和你是朋友,但我是董事长,我是这里唯一说话管用的人。我和客人在谈话,你一次次的打断我,你想要做什么?你愿意在这里坐着就坐着,再插一句嘴的话,我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文仲容真的被吓到了。
如此暴怒的江胜利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溪海集团越是走上正轨,做得越是大,江胜利在外人面前就越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而他平时看到自己也是要多客气有多客气,一口一个“老文老文”的叫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文仲容都几乎要忘记了江胜利是什么出身了。
得罪他的人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他可是连江斌都下得去手的主啊。
“瞧,瞧,这就不太愉快了。”朱晋岩站了起来:“江总,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就不该来的。抱歉,抱歉。我就先告辞了。”
“老文啊,你也走吧,送送朱公子。”江胜利恢复了淡然从容的表情:“朱公子,我就不亲自送你了。”
目送着朱晋岩和文仲容离开,丁建国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胜利,文仲容被朱晋岩给拉过去了?”
“这还看出来嘛?那么明显的事。”江胜利叹息了一声:“文仲容是老资格的董事了,说话在董事会很有分量,朱晋岩把他拉了过去,这是要提前向我发难了啊。”
“忘恩负义的家伙!”丁建国狠狠地啐了一口:“也不想想你当初是怎么对他的,他怎么可以这样?”
江胜利还是在那笑着:
“暴风雨快要到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想要找个避风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