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不吃点吗?”福嬷嬷担忧地问道。
“吃不下!”暮芸汐摇头。
“那好吧,您饿了叫老奴,老奴给您做点新鲜的。”
福嬷嬷只好退了出去。
暮芸汐心头憋闷得很,第一次感觉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在这里,她说的话,没人会认同。
东方翊去找了三个好兄弟喝酒,莫问天忙着他的天文学术研究没过来,司徒染和陆霆听说东方翊请喝酒,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三人围成一个圈,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三坛酒,三盘牛肉。
“本王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每日谨小慎微地活着,就唯恐暮芸汐出点什么事!”一口气灌了半坛子,东方翊依旧余怒未消。
“府中严防死守,她每次出门,本王都提心吊胆一次,每一天从衙门里回来,如果她不在府中,本王的心就着急得不行,就要去找她,害怕她出事,为了她,本王迟早得患心疾,可本王这般心思,她领情了吗?”
陆霆摆摆手,“哎呦喂,别跟女人置气了,瞧你都喝醉了。”
“算了?”东方翊不满的哼一声,“你是没看见她今日的所作所为,竟然用簪子抵住自己的脖子送人家出去?好像本王杀了那南疆女似的,本王是那么嗜血的人吗?她凭什么这么关心一个外人啊?”
司徒染摸了把脸上的口水,叹气道:“那南疆女子倒不是什么大威胁,否则,暮丞相能放她出来吗?这一次是你不够冷静。”
“暮丞相也不是一定那么精明的,总有失算的时候!”东方翊没好气地道。
“否则也不会任由他的女儿在外头胡作非为,不止他的女儿,丞相一家就没几个好东西的,万一那南疆女人是和暮琪惜串通,故意到秦王府去谋算暮芸汐,想过后果没有?”
陆霆摇头道:“王妃不是那么愚蠢的人,她想必是深思熟虑的,你是不是太不信任她了?”
东方翊一拍桌子,“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哪点值得本王信任?这也算了,算了,本王都不跟她计较这个”
东方翊拿起酒坛子,咕咚咕咚地喝完一坛,才停下来一擦嘴角,“这个本王不跟她计较,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竟然说本王被那暮梦怜轻薄是乐意的”
司徒染纠正:“是暮琪惜吧?你喝醉了。”
东方翊眯起眼睛看他,“暮梦怜是谁?哦,认识一个爱伪装的丑女人”
说着,他再一拍桌子,“就是暮琪惜,竟然说本王轻薄暮琪惜,暮琪惜那么丑,本王会碰她?呸!”
“是暮琪惜轻薄你!”司徒染不由得再纠正。
东方翊再盯着陆霆看,“你怎么那么多话啊?好,你说,你说,你说说暮芸汐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不,还是你说,”司徒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说说她还做了什么?”
“就是她说暮琪惜轻薄暮梦怜”东方翊侧着脑袋想了一下,“瞧,本王都气疯了,她能把本王气疯,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本王回去一定给她一顿揍。”
东方翊双手扶着桌子边沿,努力地想站起来,可总是崴脚。
“小题大做。”司徒染摇着头道,“按我说,不管秦王妃开始说了什么,应该只是玩笑话,倒是你当真了,你过分了,还提起了元宵灯会上的事情,你怎么不翻翻远古时候的旧账呢?”
陆霆也道:“没错,吵架最忌讳的就是翻旧账。”
东方翊看着他俩,冷哼了一声。
司徒染继续道:“虽然说这一次王妃是有些欠缺考虑,也太过心慈手软。但是,你也得想想,你是上过战场的人,见过杀戮,见过堆积如山的尸体。
而王妃只是个内院妇人,监刑琪嫔自尽一事,大概已经吓着了她,你说要打阿蓉五十大板,那便是等同要处死阿蓉,她一时激动也情有可原,话说回来,当初她处死琪宾妃回来,你可曾安抚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