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让被抱在怀中的流云感受到了异常的安心和温暖,他静静的靠在久违思念的男人肩头,因为看不见,只能一点点的摸索着,顺着白斐然的脖颈,双手最终抚上了他的脸颊。
在捧住白斐然脸颊,感受到他扎手的胡渣一瞬,流云笑了。
“白斐然,我回来了。”
虚弱无力,却难掩欢心,轻声道。
“嗯。”
白斐然几乎不敢用力将流云往怀中揽,生怕折断他肋骨似的。
转身在沙发坐下,将流云放在了自己双腿上,白斐然看了又看,也只敢轻轻的让流云枕在自己肩头,拿过沙发扶手一侧的毛毯,悉心的给他裹上。
“你怎么这么冷淡?你是不是嫌我这样难看?”
看不见的人会格外的敏感,流云阴沉了下来,从前那暴戾的脾性,一下子显露出来,说发脾气就发脾气,还想和白斐然动手,但是却被他禁锢在怀中,将手攥在了掌心中,在发觉流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不见了之后……
白斐然叹了口气。
“婚戒丢了?”
“……”
“没关系,再补你一个,先好好在我怀里休息,连说话都没力气的人,还是等你好了再和我闹性子吧。”
向来惜字如金的白斐然说了一长串的话。
发觉客厅中围满了人,都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望着瘦脱型的流云,白斐然不悦拧眉,立刻用毛毯遮住了流云的脑袋,“少爷,他的眼睛……”
“暂时的,等他慢慢恢复体力,完全恢复自愈能力,必然会好,但是现在可能还不行。”
宫司屿、灵诡依旧是灰头土脸的模样,浑身衣物能抖落一层的沙子。
姬如尘惊异的望着流云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从白斐然的嘴里早就听说发生了什么,沉默半晌,目光又古怪的看向了宫司屿手里牵着的那只拥有三个脑袋的“恶犬”,当归很害怕,缩到了他的身后,他怔了怔,最终才完全消化了所有的事,问灵诡道:
“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要是一通电话,他立刻回赶回来,什么旅游,兄弟命更重要啊!
“打你电话有什么用?你去救?他都被折磨成这样,你去?你怕不是会变回千年老粽子的形态,还要多救你一个,我和帝司能忙累死,话说你家当归知道你是个粽子吗?”灵诡毒舌冰冷的白了姬如尘一眼。
姬如尘一阵语塞,妖魅的爵士脸庞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姬如尘?粽子是什么?是端午节吃的米粽吗?”当归拽了拽他的衣裳,小声好奇问。
“……”姬如尘皱起脸,无言以对。
小犼见机,扑进了灵诡怀中,指着那条正蹲在地毯上,流了一地口水,丑的令人无法直视的“三头恶犬”。
“阴阳大人,这是个什么东西?”
“宠物,我的。”灵诡冷漠脸,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