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点点头,朝谢桁丢过去个安心的眼神,便和叶心兰一道走了。
目送着叶心兰和秦瑟走出去,叶夫人一把抓住叶文府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说话这么遮遮掩掩的,是文海那孩子不大好了吗?出大事了?”
叶文府见叶心兰走远了,确定听不见,才拉着叶夫人,小声地把阮文海和敛秋的事,告诉了叶夫人。
叶夫人惊愕道:“那阮文海竟这般不是东西,和一个女鬼……有染?他怎么对得起我们家心兰?!”
叶夫人气得不行,作势就要去阮家理论
叶心兰带着秦瑟进了房门,不知道大厅那边的动静。
一进门,叶心兰便着急地问道:“姑娘,文海到底怎么了?病得很重吗?”
“他不是病了。”秦瑟道。
叶心兰听得更是心里一揪,“不是病了?那真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姑娘可有办法帮忙化解?”
秦瑟望着她,“你这么关心他,可想过他心里有没有你?”
叶心兰一怔,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她身上,她茫然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瑟直直地看着叶心兰,心想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索性直截了当地道:“阮文海不是生病,也不算是撞邪,确切地说,他是跟一个鬼缠上了,且是女鬼,名叫敛秋。”
叶心兰瞪大了眼睛,“那,那文海是不是很危险?”
“叶姑娘,你是装傻还是真傻?重点不是阮文海现在怎么样,是他和一个女鬼纠缠上了,不仅纠缠,两人还有了夫妻之实,也正是因为女鬼多用采阳补阴之术,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神思倦怠,魂不附体的模样。”秦瑟不想让叶心兰抱有幻想,说得干脆直白。
叶心兰面色骤变,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净,她往后退了一步,扶住了身后的桌子,才没有摔倒,呐呐:“不,不可能……怎么会……”
“你爹也知道这件事,他怕与你不好开口,我才来和你说的。”秦瑟扶住她,缓了缓语气,“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一时间接受不了,但这是事实,阮文海确实不是你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其实,这件事,早在之前,沈娆都看出来了。
如果真是两心相悦,情比金坚,阮文海怎么舍得让叶心兰等了一年又一年,还许下什么金榜题名才娶妻的诺言?
只是叶心兰当局者迷,身在其中,看不破而已。
叶心兰跌坐在凳子上,不断地摇头,“不会的……就算是,那也一定是女鬼缠着他,对不对?”她期望地看向秦瑟,想听到她口中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
秦瑟却蹙了一下眉,“他知道敛秋的身份,一直知道她是女鬼,还舍不得断了这份感情,就连今天,我和你爹去了阮家,一开始他都不肯说实话,也不肯说出敛秋的存在,还是最后被逼到没办法了,才交待的实情。叶心兰,别对他心存妄想了。”
“……”
叶心兰白着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怎么会这样……”
秦瑟握了握她的肩头,“我知道我说话可能过于直白,但这种事,婉转的说法没有用,你有权且必须知道全部的实情。”
她不是不能隐晦的提醒叶心兰,也不是不能编造一个更加能让叶心兰容易接受的借口。
但那样都不能让叶心兰对阮文海彻底死心。
其实秦瑟挺喜欢叶心兰的,温柔有分寸遇事也有担当,挺好的一个姑娘,不应该为了阮文海而枯萎。
叶心兰闻言,搂住秦瑟,闷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