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学的时候,也没有人敢追的。”聂以恒忽然就笑了,露出了他的牙齿,雪白雪白的牙齿。
总觉得这笑有几分凄凉,仿佛回到了过去,可他知道,过去再也回不过了。
晚上,聂以恒躺在他的单人床上,想着邱东悦的话。
“我知道,你和苗苗情投意合,可你们两个,不合适,就跟我一样,我以为我嫁给了我丈夫,会幸福的,可我一辈子都走不进他的心,我们这种人,穷惯了,而且,你是当兵的,常年在外,一年在家的时候少,听说你又去摩洛哥,苗苗去了耶鲁,你们本来就没有共同语言了,又这么远的距离,说实话,我一点儿都不看好你们。”邱东悦说得情深意切,现身说法。
这种境况,聂以恒早就想到了。
一个月后,聂以恒去了摩洛哥,发生了爆炸,他的衬衣上,一直都写着苗锦的地址和她的名字,就是怕有一天他牺牲了,苗苗得不到他的消息,去江行云家的时候,他也看到江行云衣服上的j。
想必是从菲律宾设计师那里定做的,他知道菲律宾设计师受了他的启发,很感动,所以,把这个灵感也带到设计上了,只是大多数的人只是觉得好玩,并不知道后面的故事。
聂以恒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醒来,战友就把他的衣服给苗锦寄去了,也是他昏迷以前授意的,战友说,他昏迷的时候,一天最多叫了三百多个“苗苗”,他就这么挺过来了。
挺过来了,他在苗锦的心里也死了,再无可能。
他只是给邱东悦发了一条微信,说任务已经完成。
地狱归来,不谈情爱。
聂以恒在这段爱情里,也是自卑的,很自卑,她和江行云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珠联璧合,他配不上。
早知道配不上,就不该去招惹她,可他招惹了,招惹了五年。
最后败给了她妈,败给了现实的距离,她和江行云才是真正的有缘人。
聂以恒躺在床上,转了一下身子,眼泪便落下来了。
苗苗!
……
因为见了聂以恒了,苗锦心里的心病便没有那么严重了。
苗苗并没有预想过,如果江行云没有出现,她会如何面对聂以恒?
可能是哭天抢地地要和他在一起,从此破镜重圆。
她从没有想过,江行云在日日侵袭她的心。
虽然都是日常的小事,没有生死离别,也从未让她哭过,因为润物细无声,所以,苗锦便忽视了一件事——江行云现在在苗锦心尖上的位置了。
所以,见了聂以恒,冲击便没有那么大了。
那日,她接到一个电话,是美国一个慈善机构,让苗锦这次去中国翻译一个会议。
苗锦问江行云要不要去?
江行云说,“我要出差。”
苗锦特别诧异,“你也出差吗?”
江行云懒懒地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我不该出差吗?”
苗锦眼睛闪烁了几下,“你在闲暇的时间,从没有说过工作上的事情,我都认为你是兼职的江总,总觉得你的工作,你玩着也能干,你突然说要出差了,我觉得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