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可真无耻。”江延成又说。
江延远笑了笑,“咱们家的头号城府人物,今天不上班,来这里,干什么?”
“怎么,三嫂要去上班?”江延成没回答江延远的话。
“是,薇子在爸家里,我不能总在家里,好歹是有编制的,不能总走后门不上班。毕竟工作才是我的战场。”乔诗语说到,“准备上到七八个月的时候,休产假。”
“嫁进了江家,你这肚子还想有停的时候?”江延成问。
“停不停的,我说了算。”乔诗语说到。
江延远送乔诗语上班,孕妇,所以,她坐在后座。
江延远一直在和后面的乔诗语说话,忽略了坐在副驾驶上的江延成。
江延成一直看着窗外,好像对被忽视,并不是那么在意。
到了丰城小学。
“我下午几点来接你?”江延远问。
“四点半下班。”
“那我四点来。”
“不用等半个小时,我的时间只能比四点半晚,不可能早了。”乔诗语说到。
她站在江延远的驾驶座旁边,抬手拿起了江延远脸上的头发——是她的头发,“你准时到就行。”
“可我想早点儿见到媳妇儿。”
“贫嘴。我走了。”说完,乔诗语便走进了学校。
这是乔诗语第一次来学校上班,上课的内容,她早就滚瓜烂熟,深刻于心了。
就是这二年级的小孩,太难教。
不听话,老师说了话,还在叽叽喳喳。
而且,乔诗语是第一次上课,这些学生们想第一次就畏住乔诗语。
今天乔诗语要教的内容是《寄冰》。
本来讲的好好的,后面的好几个同学不知道怎的,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乔诗语说了好几遍了,也不听。
为了这篇课文,乔诗语前几日特意让这里相熟的老师,在学校的冰箱里给她冻了一大块冰,为的是让同学们感受一下冰的寒冷和厚重。
现在的天气,除非在东北,基本上哪儿都见不到这么大块的冰了。
后面那好几个同学,一直盯着讲台上的盆里放着的冰。
之所以同学们在这里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乔诗语长得柔柔弱弱,一副和善可欺的模样,而且肚子微微隆起来,同学们都知道,她怀孕了。
现在的孩子,懂得都特别多,后面有一个刺儿头,带头闹事。
他一直很想摸摸这块冰,所以,搅得后面不得安宁。
乔诗语脸上并没有什么愠怒之色,只说,“好了,内容讲完了,现在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来摸一摸这块冰了。”
后面那个孩子“蹭”地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了,要来摸。
等过来以后,乔诗语说,“我刚才忘了说,要摸冰的同学,先在黑板上写一个‘冰’这个字。”
这个同学愣住了,他记得“冰”长什么样,可要写出来,就犯了难。
他站在黑板前的时候,同学们都陆续过来摸冰了,有的同学手在冰上放了片刻,便觉得手都要冻掉了,说道,“好凉,好凉~不能摸了~”
所有的同学摸了冰都是同样的反应。
乔诗语回身看了一眼,那个同学还是抓耳挠腮的模样,“写不出来,怎么我看刚才就你动静大?我现在罚你去教室外面站着。”
那个同学看了一眼后排一起闹的那几个孩子,别人都低下了头。
他咬了咬牙齿,走了出去。
乔诗语拿了支黑板笔,顺便端着那盆冰出去了。
“把手伸出来。”乔诗语说到。
那个孩子不明就里地把手伸了出来,乔诗语拿黑板笔在他的掌心里写了一个“冰”字。
“既然这个字不会写,便好好在这里看,今天晚上回去好好复习这个字。这个字放学以前不能让它掉,若有一丁点儿掉的痕迹,明日你便把冰写一百遍。”说完,乔诗语便把那个冰盆放在了这个孩子的旁边,她自己回了教室。
继续讲课。
后面那几个孩子,好像还有点儿蠢蠢欲动,虽然没了领头人,现在又开始躁动不安了。
乔诗语对着门口喊道,“你手头上的‘冰’还在么?”
那个孩子胆战心惊地回答,“还在的,老师。”
那几个孩子一听,这是老师罚那个孩子在教室门外举着冰吗?
那么冷的冰块,这都举了多久了?估计手都要被冻掉了吧?
好几个学生胆战心惊,也不交头接耳了,认真地听起讲来。
放学的时候,这几个学生在一起讨论,原来上课的时候,他们都会错了意,但是老师的手段,他们都知道了,他们都觉得这个老师诡计多端,阴谋很多,所以,此后上课,他们都老老实实,收敛了不少。
当然,只是上乔诗语的课很收敛,上别的课,还是该怎样就怎样。
话说今日,江延成在江延远家里睡了个午觉。
今天江延远没去公司,手底下的人干活就成了。
可能在江延远家里,江延成睡的非常深沉,所以做了一个梦。
他又梦见了昔日在哈佛大学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