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你们研究所那个叫陈什么来着,把他的职务恢复吧。”陆开云好像想不起来陈良城的名字。
“陆总,您——您开什么玩笑。”所长说这话的时候,是颤颤巍巍的,生怕陆开云把陈良城的职务恢复了,也把投资再收回去了。
“钱还是你的,把他的职位恢复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我想要改变他的命运,这不现实,也太——也太霸道了些。”陆开云忽然转向所长,“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霸道,挺不讲道理的?”
所长的眼睛转了转,“还有谁也这么认为的?”
“是真的?”陆开云又问。
所长才注意到自己措辞不对,慌忙说到,“哪有,陆总都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了,有点儿领导气质也正常,古代成功的帝王不都腹黑吗,不腹黑的那是窝囊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陆总?”
陆开云没说话,他已经在医院里待了四五天了,该来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
她知道他病了的事情,是他让黎总监说的。
可他又想,会不会是生病这个梗用得太多了,不灵了?
直到六点以后,陆开云在病房里走动着看书的时候,她来了。
“来了?”他问,还能来,不错。
“对,听说你病了。什么病?”
“什么病你不知道吗?”陆开云问。
“谁让你总喝酒?”江乔说到。
陆开云笑了一下,“你几时看我喝过酒。”
“那是因为什么胃出血?”江乔又问。
“和人吵架吵的,气的,年纪大了,受不住这个。”陆开云还穿着病号服,也可能在医院吧,平常的气场便弱了几分,“也可能我动了那个人,你心疼了,你心疼,我便心痒,心痒就熬不住,熬不住就病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心疼他?换一个人我照样生气,你不知道吗?”江乔一本正经地说到。
“哦,是么?是因为我?所以一去不回?我若是不生病,你也不回来是不是?”陆开云站在桌前喝茶叶,喝得还是他喜欢的碧螺春。
穿病号服的他,平时穿西装和穿黑色衬衣压迫人的气场小了很多,不过,那种对江乔的谴责,江乔是听出来了。
还跟个女人似的,有点儿怨恨。
江乔就不晓得,他怨恨什么?
怨恨她吗?可明明是他做的事情不好。
江乔不主动来看他,便失了礼了?丧失主动权了?
怎么好像是江乔做得不对了?
陆开云刚才倒了水,忽然转头对着江乔说了一句,“过来。”
江乔就想,怎么是她的错,她来了,还得听他的呢?
江乔走了过去,陆开云一直盯着她。
走到他身前,他抱住了江乔,压低身子的那种,今天的他,好像很真诚,好像要和江乔交心的感觉,江乔便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