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业错愕到说不出来话,“你去丰城干什么?”
“去丰城待一段时间,可能去那里工作。你同意么,爸?”
乔正业又错愕片刻,“你不是这一辈子都不见江家人,不去丰城了么?”
“以前是以前。但很多事情,我要做的。同意吗,爸?”
“我若是不同意,拦得住你吗?”
乔诗语释然地一笑,“还是爸理解我。”
“你要去丰城干什么,爸心里好有个数啊。”
“做我该做的。我曾经对不住掌珠,现在,我想弥补回来。我不能让江延东小看了我,更不能让掌珠看不起我。”
乔正业错愕良久,最终坐到了沙发上,说了句,“傻孩子!”
乔诗语也在想: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乔诗语给江延东打了电话,问他走没走,如果没走的话,她要见他。
江延东说,没走。
第二日,江延东一个人来的,阿衍放在了薛明美那里。
“特意约我出来,有事?”江延东问。
他背靠着椅子,双腿交叠。
这是上次江延东“教育”乔诗语的咖啡厅,曾经乔诗语认为,她进来,玷污了这里,现在她请江延东来这里喝咖啡,想说,她和过去已经脱胎换骨。
“是,能不能请您给我办理一下我的关系,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我想调到丰城的小学去。以及,能不能帮我找一套房子。”乔诗语面色冷硬,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几个意思?”
“我想过了,既然令尊特意弄份遗嘱是为了试探我,我若是太若无其事了,显然太轻看他的智商了,本来也是要钓我,却不想掌珠无辜中枪。我想去丰城,去工作,很明显,孟昭华会认为我来者不善,是去抢江延远的,我若是把延远抢过来了,她自然就没有希望了。这件事情,本来就和掌珠无关,孟昭华的矛头马上会指向我。掌珠就解放了,毕竟她的孩子也不是最大的。”乔诗语说到。
乔诗语的这番回答,江延东没有震惊,好像在意料之中,“你不怕?”
“我怕什么?”乔诗语笑笑,“我既然是冲着她去的,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她拿捏不住我,更不是我的对手。”
“真是去抢延远的?”江延东又问。
“自然不是,想还了掌珠的人情是真。几年前,是我对不起她。”
“都多久的事儿,我都忘了。”
乔诗语只是苦笑,他怎么可能忘了呢?
他可是江延东啊。
“我去丰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房子好说,我多的是房子,你随便住哪套。工作的事情,我回去给你办。”
乔诗语点了点头。
江延东并没怎么推脱,看起来人家也是疼自己老婆的。
不想自己老婆每日生活在提心吊胆中。
所以,亲疏有别。
乔诗语回家以后,便把要去丰城的事情,和罗妮说了,让罗妮跟她一起去。
罗妮真不知道乔诗语是怎么想的了。
她一直徘徊在乔诗语的心门之外。
晚上,她便把乔诗语要去江城的事情和江景程说了。
江延东也给江景程打电话了。
江景程的第一反应便是:欲擒故纵还是熬不住了,最终还是出手了。
乔诗语可比孟昭华厉害十倍,孟昭华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还有一种反应就是江延东告诉他的,乔诗语觉得掌珠无辜中枪,她为了偿还几年前的人情。
真真假假,江景程越来越迷惑了。
不过,江延东说,她说的应该是真的。
从乔诗语说话的态度,表情看出来,她是真的改了。
不过,乔诗语来丰城了,江景程有一种挺痛快的感觉。
棋逢对手!
那种一个人下棋的感觉太寂寞了,听不见对手的动静,也看不见对手的招式。
她一直躲在江城。
如今马上来了丰城,很可能要掀起一场战争。
江景程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高潮,乔诗语对江延远是什么心思,马上就要暴露了。
而且,看乔诗语和孟昭华斗,那真是太痛快了。
比孟昭华斗掌珠,让人兴奋太多。
总是提心吊胆地担心掌珠熬不住。
可能乔诗语是山里出身,江景程明显感觉,她比掌珠抗打击能力强很多。
江延东回了丰城以后,很快找人给乔诗语下了调令,从江城调到丰城。
就在离孟昭华很近的那所小学上班。
乔诗语收拾了东西,住进了江延东的房子。
小房子,不大,很老的小区了,江延东十几年前就买了,装修不错,但一直没住。
乔诗语来了丰城以后,孟昭华如临大敌。
她来干什么?
本来孟昭华唯一的对手是掌珠的。
现在乔诗语来了,乔诗语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第三代没出生的孩子当中最大的,除了她的孩子,才是掌珠的孩子。
现在,孟昭华要先一步嫁给江延远,乔诗语便没有希望了,孩子最大,也没有希望。
明摆着,乔诗语来就是抢延远来的。
孟昭华在家里坐立不安。
乔诗语安顿好了以后,才告诉的江延远。
江延远当即去了乔诗语的房子,果然,乔诗语从里面出来。
从此,他和她住在一个城市了。
可江延远皱着眉头,说到,“你来丰城干什么?回江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