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刘寅翰深吸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想退而求其次,在旁人利益已无法保护的情况下,他要尽可能留住自家好处。
或许人在面对损失的时候,总是想把损失降到最小。
刘寅翰咽了口唾沫,看着赵飞扬道:“你的确厉害。如果我说,我愿意帮你呼吁那些商贾们,为朝廷,为江淮纳捐呢?难道这件事也没有更改的余地?”
“哈哈哈!”
近乎讥讽般的笑声,赵飞扬就像看着一只小猴子般盯着他,言语间难掩自心,“刘阁老,要是昨天,你就这么说的话,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可是到了如今,你不觉得太晚了一点吗?事已至此,我也不妨直言相告,虽然眼下我没有证据,可不代表我猜不到你和那个章宝堃的关系。刘阁老,你就等着吧,这件事查清楚之后,本官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飞扬说着,故意在“满意”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尤其是最后一个字出口,他那一双眼中,流光闪烁,肃杀之中,还带着些许默然。
四目相对,刘寅翰将他目中情绪看的一清二楚,眼见再无转机,他反而冷静下来,看着赵飞扬,近乎一字一顿的道:“好,说的真好。老夫已上书刘太妃,不过眼下看来,你是逼着我一封奏折,到陛下面前参你,赵尚书你可想好了吗?”
“参我?”
赵飞扬微微颔首,扬起嘴角,断然言道:“那么你就参我好了,最好是咱们两个一起上奏,倒是要看看陛下会如何决断,驳斥你我哪一个。”
“一起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