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念到了地之后,一坐下,二话不说开始灌酒。
陆笙坐在一旁,看着他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口气灌了三瓶酒,这才忙出手拦住他,“哎哎哎,裴大少,您这是来买醉的啊,还是来买命的啊?你要是想买命,恕我不奉陪,我可没有你这么大个儿子赔给伯父伯母啊。”
裴慕念掀了掀眼皮,淡淡扫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却透着丝丝缕缕的冷意。
陆昇背脊一凉,当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行行行,我闭嘴,您爱喝就喝吧,反正也喝不死,大不了就和三年前那样,喝到胃穿孔,在医院半死不活地躺几个月,也就没事了。”
裴慕念的动作微地一顿,继而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一仰头,又大大地灌了一口酒。
陆昇忍不住地摇头。
他与裴慕念相识多年,彼此知根知底,他自然知道裴慕念的反常是为何,反正他每次反常,都只会因为一个人,一个让他这么多年,仍旧念念不忘的人。
陆昇想起今天朋友圈刷了一天的新闻,忍了忍,终究没能按捺住,他伸手轻敲了敲桌面,说:“今天爆出来的那个新闻,你打算怎么处理?要不要我让底下的人给压下去?”
“不用。”
裴慕念放下酒瓶,勾了勾唇,笑容却冷得骇人,“我打算,娶她。”
陆昇似是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是他格外好奇一件事情,“你娶她,因为你还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