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睁着大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裴慕念的脸庞,眼神里带着慌张与惊恐,“血……念念,你流血了。”
血?
裴慕念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端,果然摸到了些许黏稠的血液,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指尖的那抹红,根本没有办法反应过来。
苏晚晚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这个情况,她看到血,只有着本能的害怕,眼眶一红,眼泪就夺眶而出,伤心地说:“念念,你要死了吗?”
在她现在仅有的认知里,血与死是一个概念。
“……。”
流鼻血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十几岁那血气风格从未经事的少年身上,那是属于正常的,但对于现在的裴慕念来说,那简直就是人生中最尴尬的事情之一。
虽然现在苏晚晚理解不了,也嘲笑不了他,裴慕念还是感觉到那么一丝丝的无地自容,他故作镇定地仰起头,从床头柜处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鼻血,这才回道:“晚晚,我没有要死,别怕,我没事的。”
苏晚晚却不相信,“可是你都流血了,流血了就会死的!”
苏晚晚虽然经常十万个为什么,他也总是不厌其烦地为她解答,但今天这个事情,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含糊地回答着,“晚晚,流血不一定会死,我这个流血是……是因为天气太热了,我,我上火!”
裴慕念怕苏晚晚继续追问,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去洗个澡就没事了,你乖,先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