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你们的父亲的仕途不畅,族里的闲话也就多了起来,就连身为族长的你们的外祖父都没有办法压制,有些人对我和你们的父亲,背后是百般败坏,每次去洛阳,甚至有人当面侮辱。
最后我一气之下再也没有回过洛阳,不知不觉十几年过去了,说起来母亲做得也是实在不对,因为自己的气愤,竟然十几年没去看你们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可以说是非常不孝了。”
卢氏说着突然开始抽泣起来,房遗爱知道卢氏绝对是个刚毅的人,甚至比大多数的男儿都要坚强,如今她不断哭泣,由此可见他又多么伤心。
卢氏哭泣个几分钟也就安静下来,房遗爱也听懂了卢氏的话了,原来是当初卢家看好了房玄龄的仕途,结果跟他们预想的不一样,房玄龄成了他们眼中的穷小子了。
虽说房玄龄房氏也不是纯粹的穷小子,最起码房彦谦还在朝中为官,不过没什么用,在这些大家族眼里明显是不够看的。
房遗爱也明白这次卢氏回洛阳,一来应该是真的想回去看看,毕竟房遗爱的外祖父外祖母的年龄可是不小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
还有就是也想出一口恶气,古人说富贵不回故乡,去锦衣夜行,如今的房家可以说是功成名就了,房玄龄是如今的仆射,房遗爱更是青出于蓝,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官职,但是一个个身份,真要有人小看他,那可真是会倒霉的。
房遗爱笑道:“没问题,母亲,你说什么时候出发,我也给外祖父、外祖母自己诸位长辈带一些礼物,至于礼物,母亲,你就不用担心,一切有我绝对没有谁能够说出什么闲话。儿子这次也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财大气粗,还敢看不起母亲。”
卢氏看着自己儿子这种纨绔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己儿子的话简直就是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他也知道自己儿子准备礼物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卢氏还是提醒道:“不需要太贵重的礼物,毕竟这些钱也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
房遗爱摆了摆手,道:“母亲,没事的,我们的礼物都是送给祖父祖母以及我们的至亲的,又不会落在外人的手里,一点钱也是没有什么的,再说了,母亲,你可是很久都没有回去了,这次怎么也要孝顺一下外祖父和外祖母。
到时候我再把养生酒带上一些,也好给外祖父和外祖母调养一下身体。”
卢氏被自己儿子越说越高兴,激动道:“好,好,你决定就好,你决定就好啊。”
房遗爱知道如今自己的母亲肯定是归心似箭的,试想一下,一个女人嫁人没有多久,就因为自己族人的嘲讽之下一气离家十几年,如今功成名就,怎么能不想回去呢?
房遗爱相信,卢氏的脑中恐怕已经飘过了多种自己回去的场景。
房遗爱笑道:“不知母亲什么时候出发,我也好做好准备。”
卢氏笑道:“中间隔一天,我们后天出发吧,也能给你一些准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