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谦无奈地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那就洗。”

说完，他转头看了苏千瓷一眼：“去帮雨柔打盆水来。”

他这话说得十分自然，仿佛苏千瓷就是他随时可以差遣的下人。

苏千瓷挑了挑眉。

她以前在凌北谦面前到底有多卑微，才会让他有这样的自信，把她当下人使唤？

想到这里，女人冷笑着开口：“凌先生。”

“请你弄清楚，我只答应了你要留下来陪你的温小姐聊天，可没答应要伺候她。”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拒绝，凌北谦微微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的不悦：“这不是伺候，只是让你帮个忙而已。”

苏千瓷勾唇笑了笑，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我拒绝。”

看着她慵懒的模样，凌北谦莫名地觉得心里像是被挖了一块一样，空落落的。

以前的苏千瓷，不管他要她做什么，哪怕是有些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第一时间立刻去做。

他以为，这女人会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帮他，永远都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没想到，此刻他只是让她去帮忙打一盆水来，她也会拒绝。

是她不喜欢他了，还是他在她心里不重要了？

“苏小姐不愿意帮忙的话就算啦。”

见凌北谦不说话盯着苏千瓷出神，温雨柔连忙皱眉开口，打断男人的思绪：“我也不太希望外人给我打水，万一温度调不好，会烫伤我的”

说完，她抬起头来，笑眯眯地看着凌北谦：“北谦哥哥，你去帮我打水吧。”

“你照顾我那么多次了，早就知道我习惯的水温是多少了，你帮我打水，我最放心啦！”

凌北谦回过神来：“好。”

男人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在路过苏千瓷身边的时候，他顿了一下脚步：“你留在这里，别为难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