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
石亭之下。
洛长风神情平静的摇了摇头之后。
他便默默的重新端起了手中的茶杯,自顾自的在喝着自己手中的那一杯已然逐渐放凉了的茶水。
至于,这偌大的洛家?
甚至于,那皇室风家。
也没有因为那大炎皇朝反攻白梵寺的这一举动,从而慌了阵脚。
最多仅仅只是默默的在边上观望着。
反正,这个时候打起来的是那白梵寺以及那大炎皇朝。
不论这战况究竟会是多么的惨烈。
不论这战争,究竟会打到什么程度。
这一系列的问题,又与那皇室风家有何关系?
要是可以的话,皇室风家那边巴不得大炎皇朝与那白梵寺两边两败俱伤。
这样的话,之后大风皇朝境内的形势倒是会对那大风皇朝一方更加的有利。
毕竟,没了白梵寺以及那大炎皇朝的威胁之后。
大风皇朝需要应对的,便仅剩下了那青石城洛家一方。
青石城洛家,虽然不弱。
可若仅仅只是应付这一方的话,皇室风家那边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能够轻易的便将那青石城洛家给解决掉。
时间流逝飞快。
一晃,便又过去了大约半月有余。
大风皇朝境内,大炎皇朝势力所在之地。
一座看起来似乎已经存在了许久的古老城池之中,一处似乎有些平平无奇的小院之内。
一名身着灰色大衣,留着一头灰白长发。
一张脸庞之上,尽是沧桑岁月痕迹的老者。
此时,正默默的站在一处空地之上。
他微微抬着头,双手背在身后。
沧桑的脸庞之上,似乎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平静的令人感到有些不太寻常,甚至有些怪异。
“老祖,这半个月的形势,似乎有些不太妙”
老者的身后。
一名身着一袭紫色长衣,浑身上下充满了贵气的中年男子。
此刻,正微微低着头。
对着身前的那名老者低声汇报道。
“不妙?”
老者听见这话,他不禁微微眯起了自己的双眼。
微眯着的双眼之中,似乎有着些许的不解。
这名老者,便是那大炎皇朝炎家立族根本所在的两祖之一。
其修为,已然达到了蜕凡初期的境界。
并且,距离那蜕凡中期,似乎也仅差了最后的一步之遥。
而且,这还不是最特别的。
最特别的是,这名炎家的老祖宗,掌控着一身极为恐怖的火系功法。
甚至,体内还孕育着一团品级已然达到了玄级极品的天地灵火。
并且在他抵达此处的第一时间,便对正面战场的白梵寺僧人进行了一系列的压制。
还对那不但蔓延而来的邪物,白梵莲的根须。
他进行了一系列的焚烧,毁坏。
暂时性的制止了那白梵莲根须的不断蔓延与扩张。
可以这么说,身为炎家二祖之一的他。
几乎是做到了自己能做的全部事情。
可即便是如此,在白梵寺的那些修为高深的僧人不出,在白梵寺那蜕凡境的真正大僧不露面,在白梵莲停止了扩张的情况之下。
他们大炎皇朝,依旧还是连那白梵寺手中所掌控的傀儡都应付不了吗?
“老祖,情况似乎与我们想象当中的有些不符。”
身着紫色贵气衣袍的中年男子,察觉到自家老祖那眼神之中的些许失望之色后,他那本来平静的脸庞逐渐变得有些通红了起来,随后便连忙给出了一个解释:“起初的时候,我们反攻有着不错的成效,我们所掌控的大军尚能够获取优势,我们炎家所属的修行者队伍,也能够全方面的压制那些白梵寺之中的僧人。”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情况似乎逐渐发生了些许异样的变化。”
“那些失去了自我,被白梵寺所掌控的傀儡,竟然在短时间内以一种极为恐怖的速度不断成长着。”
“甚至,就连那些白梵寺之中的僧人,修为也在不断的提升着。”
“仅仅只是半个月的时间,白梵寺那边的僧人,似乎便完成了一次全新的蜕变。”
“如今,别说是反攻了。”
“我们甚至就连想要维持住如今的形势,似乎都有些困难”
紫衣中年的话,在这一处看起来似乎有些平平无奇的庭院之中缓缓响起。
那身着一袭灰色大衣,留着一头灰白长发。
一张脸上,尽是沧桑岁月痕迹的老者。
在听完这些话之后,他则是不禁微微眯起了自己的双眼,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事情。
“你先退下吧”
沉默了许久之后。
灰衣老者对着自己身后那默默站着的炎家族人低声说道。
身着紫衣的中年男子,则是在微微低了低头之后。
他便转过了身,默默消失在了这一处庭院之中。
“实力犹如蜕变了一般的白梵寺”
随着那紫衣中年离去之后。
身着一袭灰色大衣的老者,此刻不禁默默的朝着前方走出了几步。
他那微眯着的双眼之中,则是有着无数的思绪,正在接连不断的翻腾着。
“白梵寺”
“能够被称之为佛门之中的三大魔道势力之一,似乎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即便,寺中的那位方丈不出。”
“仅仅只是凭借着自己手中所掌控的那些,已然失去了自我的傀儡,依旧还是能够做到压制我大炎皇朝一头吗?”
灰白长发的老者此刻正低声呢喃着。
那似乎略微有些浑浊的双眼之中,则是有着些许犹豫的神色正一闪而过。
不过,这样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
仅仅只是片刻之后,那身为大炎皇朝二祖之一的炎祖,便已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便是要亲自去那白莲府内的白梵寺之中,走上一遭。
对于旁人来说,那白梵寺所在的白莲府之地,可能是犹如无边地狱,无底深渊一般的存在。
除非必要,否则绝对不能接近。
可这若是对于大炎皇朝二祖之一的炎祖来说的话。
那白莲府内的白梵寺,不过只是一处再寻常不过的地方罢了。
他随意,便可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