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儿就要赘给她了,我这做舅母的不得看看她究竟是何模样的人?”裴菱娉温婉地回道。
提到这事,齐长铮面上就露出难忍的怒色:“聪庭需要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担心?你不害他就不错了!”
裴菱娉终于冷下脸来,低怒道:“蛇蝎心肠?你极爱的那苗氏女才是蛇蝎心肠!”
齐长铮听裴菱娉提起早亡的爱妾苗慧,当即暴怒,暴喝道:“不许你提她!当初若不是你几次三番吓她,她岂会”
齐长铮听到手下来报齐鸿章与裴菱娉两人一进小营大门就争执起来,沉着脸亲自来了。
刚近前齐长铮便听到齐鸿章的暴喝声,径直走过来,抬脚就将齐鸿章所拄的拐杖给一脚踢掉了。
齐鸿章骤然失了拐杖,失了左小腿的他当即便站不稳了,摔倒在地。
“砰——!”
齐鸿章刚摔落在地,还没来得及翻身坐起,便被齐长铮一脚踩中了胸口。
“废物!又与你媳妇在营内闹什么?在妇人面前逞能,显得你很能?”
齐长铮俯视躺在地上的齐鸿章,恨铁不成钢地斥道。
裴菱娉在齐长铮来后便垂首温雅得体地退到了一边,无人看见她在齐鸿章被齐长铮教训后,眸中所露出的痛快之色。
“爹!你!”
齐鸿章话还未说完,就被齐长铮单手从地上给提了衣领子提了起来,往帅营中拖去。
“逆子!闭嘴!”
裴菱娉立即快步跟了上去。
驻守在周围的亲兵显然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皆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侍立在自己位置上,神色无丝毫变化。
进了帅营后,齐长铮就将齐鸿章给进了宽椅里,盯着他的眼睛寒声道:“齐氏如今已经如履薄冰,你给我脑子清醒点,别再为了一点儿女私情浑闹!”
“哈!儿女私情?爹,在权势面前,亲情都不是情了吗?”齐鸿章双目赤红道。
这会帅帐内已无他人,齐鸿章说话越发没了顾忌。
“对!谁若心软,就是失去所有,丢命的下场!”
“爹!你”
齐鸿章再次揪起齐鸿章的衣领,用力地摇晃他道:“没有老子护着你,你能活的这般自在?你在年轻时就吃了大亏失了腿,怎还未学乖?”
齐鸿章安静下来。
齐鸿章安静下来后,齐长铮的怒气这才消了些许。
要说何人能将齐长铮气到,除了齐鸿章就再无他人了。
齐长铮觉得这一生败笔就是这个儿子。
若不是儿子这般愚钝,他齐氏何至于落到如今这四分五裂的境地。
因此齐长铮一见到齐鸿章就来气。
但儿子再不好,也膝下唯一的儿子,齐长铮哪能完全丢手不管。
“见了骁儿,他怎么样?”齐长铮怒气稍退后问。
“面色很好,并无大碍。”齐鸿章愤然回道。
“那就好。”齐长铮面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骁儿无事就好!这样赘给权王,以后依然可以金尊玉贵一生!”
齐鸿章见齐长铮脸上露出的欣慰模样不似做假,面色好看了些许:“这会倒知道关心骁儿了,之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