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鲁蕴丹听了鲁元灵的话后,先是面无表情的静默了片刻,而后笑不可遏的低笑了许久方才止。
鲁元灵被鲁蕴丹这笑声笑得有些背脊处发刺,颤声开口道:“聪远”
鲁蕴丹止了笑声:“难怪爹今日这般明事理,原来是又有烂摊子让我来收拾了,当真是受宠若惊。”
这个“受宠若惊”再不是以嘲讽的口气说出的了,而是带着寒入心扉的冷意。
鲁元灵顶着鲁蕴丹的威压,终是道了句:“若非你先保符惟依,也不会你娘后面行的这些事。”
“是啊”鲁蕴丹自嘲一笑,寒意甚重的丹凤眼中浮出些许水色:“我们父子俩,谁也别说谁“
“可能唯一好点的,就是儿子寻侣的眼光比您好些了”
话落,鲁蕴丹不想再与鲁元灵再多说,扬声唤来守在堂外的护卫亲兵,将鲁元灵“请”了出去。
待此屋的大门再次被关,门内只剩下了鲁蕴丹一人,他风秀的眉目间终于露出颓色,低喃道:“祖母”
“我愧对您的教导”
夜,悄无声息的来临,月,浩然当空。
已经黑了的天,离不开它所渴求的清冷月光。
大军井然有序的缓缓前行,自藏兰先生带其大弟子谢伯言拦道来投后,这支军队的精神面貌越发日渐强盛。
谢伯言在林者云这一代,那名气可不亚于现在年轻一辈中的七聪八浒,那就是林者云幼时常常被他爹夸的“别人家的孩子”。
自他知道了藏兰先生带着这谢伯言拦道来投他闺女后,林者云已经不能用飘来形容了,那简直是飞上了天。
据薄岩基称,这两日他就没见林院长的鼻孔下来过,总是用鼻孔瞧人的。
这日全军午间暂时驻休,林知皇还没寻人去唤林者云,林者云就自己先跑来了。
林者云一来就摆出了长辈大度的模样,对林知皇道:“环儿,爹知你心疼爹,但那虞沟生本就是这样的性子,也就说话直率了些,并没有辱人的意思”
“还是算了吧?”
林知皇倒一时不明白林者云在说什么了,不解地看着进入帅辇后,径直在她对面坐下的林者云。
林者云见林知皇这般瞧他,笑嗔了眼还在装相的林知皇,慈和道:“好了,若不是为了虞沟生评为父的那句话,你这段时日何至于三番两次的找由头她罚板子?”
瞬间懂了林者云究竟误会了什么事的林知皇:“”
林者云脸上笑开了花,见牙不见眼:“环儿你这是什么表情?”
“这别扭性子。”林者云脸上露出一副’爹懂你‘的表情,继续道:“好了,知道你在给爹出气了,但也要适可而止,莫要因此寒了手下之士的心。”
林知皇静默了好半晌后方才道:“爹还真贴心大度。”
林者云哈哈大笑:“我既乃权王之父,自然是要大度些的,不说做环儿你的后盾,乱是一定不能添的,否则会折了福气啊。”
林知皇听林者云这般说,神色柔和下来,突然也不想解释了,这样的爹多好,还会自己哄自己,除了爱炫耀了些,好像也没什么大毛病了。
“爹今日来就是为了说此事的?”
“还有,还有!”林者云忙道。
“什么事?”林知皇顺着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