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见林婉娘能正视自身问题,颔首结束了此话题,再度与手下从属聊起了攻战之事。
梁峰原抬手指住沙盘舆图上的苍州,沉声道:“苍州原本拥兵十二万,其中精锐七万余。”
“前段时日苗跃伏占下了清平道治下茲州的兰海郡与黄匀郡两郡,又收编了两万余兵力。”
“所以苗跃伏目前掌下可动用的兵力总数为十四万余。”
柳夯接话道:“而主公掌下目前有十二万精兵,其中有七千精锐骑兵,八千经过精训得水军,单论掌兵之数我军虽稍逊一筹”
“但若论整体的兵将素质,可不是苍州那批杂牌军可比的。”
随边弘收了面上的慵色,严肃摇头道:“非也。”
“从前些时日的苍州香山郡智县之战上来,大将苗章建所率领的兵马虽然打输了仗,但却不是输在士兵素质上的,他所率的那批兵马素质可不低。”
“非是未经过强训的兵马。”
梁峰原点头,赞同随边弘此言:“不错。”
“若大将苗章建所率的那批兵马素质极差,是做不到立即回援智县的。”
“更可能的情况是,大将苗章建率兵赶不回来,而窦大将军已经完全占下智县,将苗章建所率的万余兵马夹在两县之间瓮中捉鳖。”
柳夯听梁峰原如此说微愣,静听梁峰原分析下文。
“但结果是,大将苗章建得知后方有失时,立即便带兵回援了。”
“且苗章建所带的那批兵马在急速回援而造成的疲态情况下,仍与已经攻城成功的窦大将军在智县内大战了三日才退守。”
“先不说这批兵的服从执行力与耐力,单说这批兵在看到后方失守的情况下仍能不失军心,斗志昂扬与我军交战,就非是一般兵。”
柳夯听完梁峰原此言,陷入了沉思,而后道:“梁大将军果乃掌军大将,能在战报中看出更多,如此一说,确实如此。”
“嘶,奇怪。按理说不该如此啊,苗跃伏掌下苍州才多久?”柳夯有些想不通。
随边弘则道:“主公蛰伏在离仙郡时,苗跃伏想来便蛰伏在苍州,否则去年苗跃伏也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掌下苍州。”
“苍州想必实际早在苗跃伏掌下了。”
此话林知皇曾说过,不过柳夯那时还未投效林知皇,故而不知此点。
不过随边弘也没料到苗跃伏对苍州兵力方面的掌控竟然如此深,先前他只以为其在苍州政权上面渗透极深。
这苍州原先的掌权人雍州牧,还真是无知无觉的厉害。
掌下势力都被他人渗透的如此厉害了,竟然到最后一刻才知,雍州牧如今落得个被人软禁夺权的下场,还真是不冤。
梁峰原抬眸看向林知皇,沉声提醒道:“主公,苗跃伏掌下兵马并非弱兵,亦是蛰伏多年蓄势待发之兵,您莫要因一场胜仗而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