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缠绕颈部的力道加重,钟玲媛这才明白过来,林阳全先前的那句“老夫决定不休你了”究竟是何意。
钟玲媛剧烈挣扎,却哪里是已下定决心的林阳全的对手,根本挣脱不开。
林阳全虽为文官,不善武道,却并非完全不会武,对付习武高手也许会落下乘,但想亲手勒死钟玲媛,却轻而易举。
钟玲媛挣扎不脱,满面涨紫的张大嘴巴,却因喉管被扼而喊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转投向林者源与钟疏风。
而从前十分敬爱她这个姑母的钟疏风,正目光冷然的看着她
她的儿子林者源虽趴伏在地上哭的悲痛欲绝,却丝毫没有起身过来救她的意思。
这是什么?
为何会这样?
林阳全此时在杀她啊,你们为何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而不上来阻止?
相比于林阳全,她明明!才与他们更亲啊!
林阳全能给你们的,她也能给啊!甚至还能给你们更多!
风儿,姑母在这里啊!
源儿,娘在这里啊!
你们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林阳全如此待
林阳全手下力道愈重,渐渐的钟玲媛停止了挣扎,双目暴突,死不瞑目。
翌日,林府与钟府同时发丧,新皇城内众多世家权贵收到这消息哗然,多方前来林府与钟府吊唁。
此后几日,林氏再度成为新皇城内众世家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
新皇城内最大的烟云茶楼,向来都是文人墨客最爱去的清幽之地。
此刻的随边弘,姿态慵懒地坐在烟云茶楼二楼靠窗位子品着茶,看着楼下街道人来人往的景象,赏着厚雪覆盖众多屋檐裹装的美景,侧耳听着其他桌传来的议论声。
“哎,你听说没?那四品钟氏的家主,昨日遇刺身亡了!凶手到现在还没抓到呢!”
“这谁没听说啊,我家说来与钟氏还带点姻亲,爹娘今日就去了钟府吊唁了。”
“什么?你家还与钟家有亲啊,那你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吗?”听说有人与钟氏一族有亲,一三十许的文士连忙站起身相问道。
显然,八卦是人的天性,不一会儿,二楼茶堂内,除了包括随边弘在内的少数几人,大多数人都围拢到了闲话钟氏家主被刺身死的那一桌去了。
说和钟氏一族有亲的文士见自己被这么多人围拢,升出了几分被他人重点关注的虚荣感,知无不言起来。
“钟家主去林氏家庙探望在那里静修的钟夫人,遭到歹人入室刺杀,当场身亡。而钟夫人则被劫持走了,当晚林氏部曲从歹人手中救回了钟夫人。”
“钟夫人既然已经被救回来了,怎么后面也亡了?难道是受伤过重?”
“我听说”这时围拢的人群中一个年轻文士神神秘秘道。
“听说什么?快别卖关子了!”
年轻文士见众人一脸急迫想知道内情的模样,对围拢在周边的招了招手,见人们凑得更近了,这才细声道:“听说是歹人劫持钟夫人后,刑讯过钟夫人!”
“刑讯?”周围哗然。
说话人笃定的点点头,仿佛现在说的话都是自己亲眼所见:“歹人劫持钟夫人,似乎就是想从钟夫人口中撬出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