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讽刺一笑:“形势比人强,为了自保,我只能伏低。”
“那之后你我为友?”
“自然是为了稳住你。本王那时羸弱,你若起杀心,必亡于你手下。本王在势微时,对钟玲媛都可弯腰,多你一个,本王受得。”
苗跃伏勃然大怒:“你骗我,你竟无一刻视我为友?”
林知皇一字一顿道:“不问自入,是为贼人。喜怒杀人,是为暴虐。你这样的人,在本王眼里,比钟玲媛、林者蕊之流,更为小道。”
“与你相识的那段回忆,本王如今想来,只有尴尬。”
林知皇反问:“知道本王为何感觉到尴尬吗?”
苗跃伏死死地盯着林知皇,仿佛如此便能将眼前人看穿。
林知皇见苗跃伏不说话,继续吐出诛心之言:“因为,曾伏低讨好与你这样的人,是本王难以启齿的尴尬。”
“哈,你竟是一直在欺我?”
苗跃伏仰头清啸一声,手中的玄铁丝翻飞,双目赤红的向上首处,林知皇端坐的位置冲杀而来。
周围列阵的青雁军立即合阵,对其进行围阻。
梁峰原旋刀上前,再次与苗跃伏战到了一起。
苗跃伏被众人所缠,无法靠近上首端坐的林知皇半步,而林知皇顾忌着苗跃伏刚才所言,也一时无法对他下杀手。
两人,再次如初见时那般,互为掣肘。
林知皇看着堂下被众人围攻的苗跃伏,唇边浮起嘲意,将他刚才所说的话,返还给他,轻声道:“将起,你不累吗?只做一个男人不好吗?”
林知皇此言一落,苗跃伏显然更怒,出招稍急,便露出了空挡,与他交手的梁峰原凑着这个空挡,欺身上前,近了苗跃伏的身,反肘硬怼了他胸腹位置一击,在苗跃伏失力的瞬间,梁峰原一气呵成的将他反压在了地上。
梁峰原将人反压在地上后,二话不说,扬刀便将苗跃伏的肩胛处捅了一个对穿,以刀将他定在了地上。
苗跃伏肩胛被梁峰原捅穿,先是不可抑止地仰头痛嚎了一声,紧接着便仰首大笑起来。
苗跃伏如此大笑,看得向来面无表情的梁峰原,都皱了眉,手上用力,准备将已插入苗跃伏肩臂处的刀,在他体内旋转一圈,看他可还能在剧痛中笑出声来。
“梁兄,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等会闹市街头又炸了,殃及了更多的无辜百姓你主公,可能便要对你生怒了。”苗跃伏察觉到梁峰原的意图,停了疯笑,语色平静道。
苗跃伏此话刚落,议事殿的门,被人从外打开,温南方与随边弘两人,快步行入殿内。
温南方扫了眼已被梁峰原拿下的苗跃伏,拱手对上首位端坐的林知皇禀报道:“主公,刚才巡吏来报,库州城内的知字楼,被炸了。楼内百姓,死伤无数。”
随边弘紧接着肃声禀报道:“街市上也出现了一些百姓在疯跑大喊,是您不敬道法,擅囚得道仙师,残暴不仁”
“故而天道降下惊雷神罚,殃及了您治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