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宣的脸色一变,象看个陌生人一样地盯着刘裕:“寄奴,你脑子没坏掉吧,怎么说这种话?”
刘裕转过头,看着刘敬宣,平静地说道:“因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才发现,我们在打一场毫无希望获胜的战争,我们的对手,不是普通人,而是神魔,妖仙这些,阿寿,就象你服食的那些个大力丸,长生草,可以让你增强多少力量,你自己最清楚吧。”
刘敬宣咬着牙:“力量是增强了,但意识却完全失去了,你也知道,服下这些禁药的我,只不过是一个任人操纵的杀人工具而已,和野兽无异,而作为一个人最可贵的人性都没有了,你难道希望我变成这样?”
刘裕摇了摇头:“那是你还没有修炼到位,没有达到掌握这种力量的时候,如果你象黑袍一样,可以对这种力量,收放自如,那就不成问题了。阿寿,难道那种可以摧毁一切,抵抗住所有攻击的本事,不够吸引你吗?”
刘敬宣恨恨地一跺脚:“我只知道,当时我是失去了所有的神智,象个怪物一样,不分敌友地进行杀戮,就象在戏马台那次,我甚至亲手杀了你。事后我整整一个月躺在床上,连动个手指头都不能,要不是我身体强壮,我就会跟那些长生怪物一样,直接一命呜呼了。寄奴,你是不是疯了?阿兰的死,怎么让你换了个人似的?居然还说这种话?!”
刘裕点了点头:“这就是了,阿寿啊,那些身体虚弱的普通人,吃了这个禁药,都能在几个时辰内变得刀枪不入,所向无敌,而我们这些顶尖的武者,更有这个本事,你看,你吃了这个药,也能活下来,最多是脱力罢了,而慕容垂吃了这个药,有办法控制药效和力量,就能做到骑着蛊虫飞行,甚至可以拥有神魔一般的力量,若不是给明月飞蛊用莫邪剑这个上古兵器偷袭,又怎么会败?”
刘敬宣不可思议地摇着头:“疯了,你真的是疯了,刘裕,你记住,是你打败了慕容垂,而不是慕容垂打败了你,你为什么要羡慕这种手下败将的力量?再说,你是仁义之人,是天下最光明伟大的英雄,怎么能去为这种邪恶的黑暗力量说话?”
刘裕的剑眉倒竖,厉声道:“因为仁义,光明能给我带来什么?大英雄的称号能带来什么?能让阿兰活过来吗?”
刘敬宣的嘴唇在微微地发抖,却是说不出话。
刘裕转而看向了慕容超,咬着牙,沉声道:“看看这个人,看看那个已经粉身碎骨的公孙五楼,他的肉体毁灭了,但可以通过这个蛊虫的形式,再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重新控制住他,阿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永生,这意味着不朽。与这相比,人间所有的荣华富贵,又算得了什么?”
刘敬宣竟然给说得无话反驳,哑口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