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知了嘶鸣,好像被热的掉进了蒸锅里,哪怕天雷了,也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凉意,热的让人心里发慌。
许大茂满身大汗的回到四合院,车把上的一晃一晃的大公鸡,可是把遛弯纳凉的阎阜贵眼馋的不行,凑上去左瞧右瞧,一个劲儿的吞咽口水。
许大茂满身酒气的笑道:“三大爷差不多行啦,小心眼睛拔不出来了。”
阎阜贵尴尬道:“大茂你现在行啊,又是当官又是发财,这日子是越来越红火了。”
许大茂臭屁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许大茂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以后我许大茂必须是大领导。”
阎阜贵堆着笑道:“是是是,我早就看出来,咱们院儿就你最聪明,将来你也必须是最有出息的那个。”
许大茂:“三大爷有眼光,就冲您这句话,以后我一定多关照您和您家。”
阎阜贵:“别以后了,大茂你看看你现在也是厂领导了,家里也不缺吃的,你瞧能不能把这大公鸡送给大爷,你也知道,现在学校隔三差五的停课,大爷我这儿是饥一顿饱一顿,家里已经两个月没尝过荤腥儿了。”
许大茂一歪车把:“三大爷你想什么呢?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可是一只大公鸡,在菜市场上三四块都不见得买的找,你几句话就想拿回家?你是不是没睡醒啊?还是以为我许大茂喝多了喝傻了?你当我是傻柱那二傻子啊?想吃鸡你还是去菜市场看看,最近我没黑没夜的忙工作干事业,身体亏空得很,我这只鸡还得留着补身体呢。”
阎阜贵笑眯眯道:“大茂你瞧你,大爷才夸你两句,你怎么眨眼就变了呢,你可是要当大领导的人,大领导可不能小气吧咧的,那样太跌份,传出去让你笑话,来,把鸡给大爷,大爷以后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许大茂一把将阎阜贵推开:“快一边儿凉快去,喊你声三大爷那是给你面子,你别蹬鼻子上脸啊,我用得着你支持工作吗?你是哪根儿葱你心里没数儿吗?”
阎阜贵的笑容消失,满脸气愤的指着许大茂的鼻子:“你!你!你怎么跟长辈说话那!你你不像话啊!”
许大茂扬起手:“再哔哔一个。”
阎阜贵吓得后退:“你你你喝多了,大爷现在不跟你一般见识,等明天,等明天我必须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许大茂:“我抽你。”
阎阜贵掉头就跑:“不可理喻,不像话!不像话!”
“三大爷喊什么呢?什么不像话啊?”
正巧曹卫国从阎阜贵的前儿媳那儿回来,瞧着阎阜贵气急败坏的模样笑着问了一句。
“卫国回来啦,我是在说许大茂,这许大茂喝多了,不光说话难听还要打人,我再怎么说也是他长辈,他居然要打长辈,你说说他是不是忒不像话了。”
阎阜贵对着曹卫国气呼呼的控诉,许大茂满脸不快的叫嚷:“阎老西阎老西你说什么呢,你当我不存在是吧。”
许大茂大着舌头跟曹卫国说:“卫、卫国,你,你听我说,你是不知道,这这阎老西拦着我要抢走我的鸡啊,你说说有他这么当长辈的吗?有他这样的长辈吗?”
阎阜贵嘟囔道:“我,我什么时候抢了,我就是跟你磨叨两句,诉诉我家的难处嘛,我家两个多月没吃过肉了,这鸡你愿意给我就谢谢你,你要是不愿意给我也不可能强要,你犯得着那么夹枪带棒的说话吧,说话难听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动手呢。”
曹卫国哈哈笑道:“嗨,就是因为这事儿啊,不至于不至于,三大爷您说说您也是,您没瞧见大茂哥喝了酒啊,而且你瞧这样准时没少喝,所以这说话难免有些冲,您说说您既是长辈,又是诗书传家的文化人,怎么还能把一个喝多了的人说的话当真呢,还有大茂哥,你喝多是喝多了,可也不能想什么说什么啊,你现在可是干部了,可要注意言行,要不然传出去多难听啊,容易让人看笑话,得了得了,我也就是说两句,这天儿也不早了,三大爷、大茂哥都早点儿回家休息吧,这点儿不愉快睡一觉就忘了,谁也别真往心里去,明儿天一亮,大家还是好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