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生意,并不在明面上。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柳家其实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父亲在世的时候,一向节俭清贫,功高不震主,忠于朝廷。
她母亲也一直格外低调。
因为他们都清楚,树大招风,只是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了,上天仍然不垂怜。
带走了她一个又一个的亲人。
柳家的人,阵亡了一个又一个,她有时候也会埋怨天道不公。
谢渊止道:“卿卿放心,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的。”
“你可以不嫁给我,但你若是再敢与别人定亲的话,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男人的话,令她莫名不喜,他这般,与囚禁她有何异?
这意思,不就是这辈子只能够嫁给他吗?
她面上带着柔柔的笑意,眼神却很冷:“是么?那若是我没有听话呢?”
他以为他是谁?
她爹娘都尚且没有如此限制她过,这个男人又凭什么?
柳芙蕖性子看起来温柔,但实际上,全是一身反骨。
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她了。
即使面前的男人长得跟妖精似的也不行。
“把你锁起来。”男人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一丝笑,但他说出来的语气,却令人有种莫名发寒的感觉。
谢渊止道:“我有一间金屋,是专门为卿卿打造,卿卿可想要去看看?”
男子那双幽深的眸,落在她的身上。
这一瞬间,柳芙蕖感觉自己像是在林间的一只猎物,被面前的男子给盯上了。
那双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感觉犹如寒芒在背,如梗在喉。
让她觉得有种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觉。
她在心中暗骂,男人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不容易才走了一个宋祁,又来了一个疯批!
他简直比宋祁还要讨厌。
宋祁,她尚且能对付,但是这个男人,手握二十万兵马大权,还是王爷,朝堂之中,怕是没几个人比他还要更加有权有势了。
倘若,他真的想要对自己强取豪夺的话,试问,她真的能够扛得住吗?
答案是,不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既去不了他国,也去不了塞外,因为她还有最后一个家人。
既然不能,那便不要惹怒他。
柳芙蕖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
她脸上露出的笑意却并不达眼底:“殿下真是会说笑,臣女哪里有这个福气能够让殿下金屋藏娇?”
是金屋藏卿。
但这句话,谢渊止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他知道,柳芙蕖对他的戒心一直都很重。
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再不做,她便不会再属于自己了。
当年他的权势不够,才会让人钻了空子,如今,再也不会了。
他看得出,她虽然对着自己笑,但是眼底并没有半分的情谊。
甚至,更冷漠了。
这个认知,让男人狭长的眸子,忍不住微微眯了起来,深邃的眸光,暗芒涌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将她给直接囚禁起来了。
但是……不能!
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他,嫁给他。
而不是厌恶他。
但他的时间也有限,倘若,到时候她还是一如既往对自己无动于衷,那他便不介意采取自己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