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镜交好的也就那么几人,镶王世子,排除,长公主有仇,排除,谢家玉树?有可能,他陡然睁大眼,谢安精通音律,而游吉所说,新曲,和乐器。
嘶~倒吸一口凉气,不是真如他猜想的那样吧!
他圆脸上梨涡若隐若现,完了他真的想笑,感觉要憋不住了。
钱彘的思想已经拐出十八里路。
而殿中的两人还在继续。
“你,放肆!”他一想到红衣女郎,肆意洒脱的笑容,觉的说不定谢娴真有可能,感觉心口密密匝匝的疼。
而站在上首矮几边,的亓牙,此刻因为太过惊讶,水壶都差点掉在地上。
发生什么了?他就晃个神的功夫,两人刚才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对上了。
他眼神在游吉脸上打了个转,这伶人所说的主人莫不是谢家女君吧!如今能让自家主子放在心上的只有那一位。
此刻他真想捂脸,自家郎君何曾如此失态过,这种场合不顾颜面的和一个伶人争斗。
游吉见到崔镜恼了,心下已然确定,这位崔郎君,是真的见过谢娴的人。
他自信,自家主人的确有这种魅力让人为其倾倒,对谢娴滤镜八百层的游吉如是想。
“那就麻烦郎君告知主人,游吉在此!”游吉面上带笑,似是笃定崔镜不敢。
“呵~”崔镜已然反应过来,这厮竟然在激他。
他缓步回到上首,慢悠悠坐下,也不看游吉紧张的脸色,淡淡道:“若她想不起你,我也帮不了什么?”
“主人可是来了此处?”游吉面带惊喜之色,崔镜这么说,那就是他很有可能才见过谢娴。
崔镜没有回话,摆摆手让人打发他下去,钱彘凑上前来,“崔郎君,这伶人。”要如何处理,若是真的不愿见到,他们把游吉等人赶出去就是,不过是个伶人罢了。。
“不用,一个伶人罢了,我还不放在眼里。”崔镜感觉自己越发失控,这很不好。
而下首的鸠子夫左右看看,旁边一人凑头过来,“哎,本想着能带出来玩玩,结果这下碰不得了!”
其实和他一样有想法的不在少数,但是经过崔镜一番话,寥寥几句,却都不愿意透露其人姓名,想来游吉的主人背景深厚,不怎么好惹。
若是哪天游吉央求其主人为他报仇,就不美了,一个伶人罢了,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
商人就是如此识时务,鸠子夫手指在杯口流连,游吉他盯了半个月,已然不成,但是无妨总得泻了这心头火气,草草喝了几杯,就往后院处寻去了。
池州刚和一个伶人抢缠头,撕了一场,闷在房中靠坐在窗前,今天心气不顺,自从游吉前去大殿,就触了自己霉头。
排演节目崴了脚,弹琴崩了弦,哪哪都不顺,真是气死他了,对这铜镜丢下螺黛,自己这眉也画的高低不同,烦死个人。
听到有人敲门,他敷衍一声:“进!”
没等转过身就被人一把从身后抱住,“州儿,可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