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自己一天天老了,没有新的子嗣出生,眼瞧着要被下面年轻力壮的顶替,这才发动关系找人。但那时候几年都过去了,人早都换了几波,他儿子也没了消息。
“你在仇人手底下做事兢兢业业,还有脸来问我?你家大长老都说了,当初你们帮主,看在你还得力的份上想把你儿的消息告诉你。”
“可惜,你遇人不淑,那钱四海就是拐卖你儿的人,你的领路人,你的好大哥,若是找到你儿,他就与你再也做不成兄弟了。嘿嘿!”
也不怪项桀找老钱头做此事,从那丐帮长老的口中得知,这钱家兄弟俩个都不是什么好货。
大哥拐卖自己侄子,而他弟兄睡了自己嫂子,还包了几个小妇人,啧啧!
两人正说着话。
从屋里闪出了个人影,正是抱着崔灿的孟小山,他朝项桀点点头,示意孩子无恙。
项桀也不愿与老钱头废话,把匕首插回腰间,低语道:“那小胖子是禹王世子,你不是想报仇吗?留些线头,多拉几个人下水,想来吴郡守,一定会替你好好招待他们的!”
听完他的话,老钱头怒急,如今回想起,自己妻子坠崖,儿子失踪,前后种种。整个人在地上不住的抓挠,已然是恨急。
眼泪混着泥土糊了一脸,状若疯魔,他口中喃喃道:“好好好,我的好大哥,桀桀!”
等崔灿迷迷糊糊醒来,绕在鼻尖的是一股熟悉的味道,有人用帕子轻柔的擦拭自己的脸。
他不敢睁开眼睛,生怕一睁眼又回到那间破庙。
但没过多久就被人捏住鼻子,这让他心下一阵恍惚,待他小心翼翼的眯眼看去,就见到了熟悉红衣女郎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娴姐!”崔灿惊喜,猛然扑进谢娴怀中。
“呜呜,哇我好害怕!”此刻见到谢娴,知道自己安全,这几天的担惊受怕,隐忍委屈,已然化作泪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谢娴只能抱着他耐心安抚,这小子还挺聪明,自他接到木碗,项桀就给崔灿留了纸条,让其骗李徴出来。
虽然不知道谢娴要做什么,当他们遇见癞子头的时候,崔灿还是害怕的。
但昨天喝下米粥,里面的那股甜味又让他安心。无他,只有谢家幼学一贯喜欢在粥里放糖,虽然被咸菜党各种吐槽,但谢娴就爱好这口,大家只能将就,然后变成习惯。
如今安全了,崔灿恍然若梦,磨蹭了片刻,把脑袋埋进谢娴的颈窝,闷声道,“娴姐!你怎么才来啊!呜呜我好怕!”
“你做的很好啊,我们幼学的小先生这么勇敢!”
崔灿被谢娴夸赞的话语说的耳根通红,羞得直往谢娴怀里钻。
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一会崔灿就抬起头问道:“那个李徴呢?”
谢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虽然崔灿依计将李徴骗出来,李徴还在那老钱头手中,他虽然讨厌李徴,但也不希望李徴因他陷入险地,如今担心也是正常。
“放心!那可是禹王世子,丐帮自然不敢怠慢!”谢娴说的一脸笃定。
若是丐帮意外捡到世子,按照流程上报,找回来之后,少不得还能领赏,最多就把那癞子头拉出来顶罪,但是如今怕是没这么容易。
兰香苑堂屋里,“什么?徴儿的衣服、玉佩腰带、都找到了、就是找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