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弱弱的声音道:“回女君,这珠帘都撤了,再近便于礼不合。”寻声望去,是大房的从女谢问枫。
谢娴没有理她,只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她沉着脸站在讲台上,下边的学子们顿时瑟瑟发抖。
谢瑶第一个把桌子搬到谢金元旁边,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已经开始把谢问枫骂个半死,自己刚才要走,却被她挡的严严实实,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就这。
众女看着谢瑶,大房嫡女都搬了,她们也没多少犹豫,到了最后,只余谢问枫留在原地。
她面上柔弱无助,好似众人欺辱了她。
谢瑶心中腻歪,这个谢问枫因为父亲缘故,惯会如此作态,和她那个没用的娘一样,以为人人都要让着她们。
吕氏对于谢问枫母女两个从来没有好脸色,就连来书梓堂上课,也是她们母女两个跪在大房门外,求来的。
当时父亲怒气冲冲的诘问母亲,为何不让谢问枫去书梓堂,但母亲只淡淡的回了一句:“谢氏族学全凭自愿。”
本就没人说她不能去,却凭着想当然,让父亲下不来台。最后谢问枫母女两个灰溜溜的回去了。
如今却又在二房女君面前提起男女大防,她这是梦做多了没睡醒,想踩着娴姐姐彰显她的贞德。
谢瑶心中不兮,挂在脸上,自然人瞧了去,谢嬛琅凑过来问道:“你家这个又做什么妖。”
“哎,别提了,平日里就天天的把女德挂在嘴边,如今得了个机会,可不就要显摆她的能耐。”
谢嬛琅噗嗤一笑:“可她也不看看是个什么时候,娴娘子能随了她的意?”
见她如此说,众女娘们也想起,谢家二房女君可不是什么好脾性。
谢娴看着谢问枫着小白莲的架势,完全不予理睬。
老师当了这么多年,刺头当然碰见过,她大多都是冷处理,有些人你越搭理越上劲儿。
谢娴见屋里终于有了个教室的样子,心知若不说清楚,到时候麻烦便是不断。
“这帘子挂与不挂其实没什么关系,我先问一句,在坐的诸位可有婚配。”谢娴貌似随意的开口问道。
见状只有少数的几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谢娴又道:“能在这书梓堂上课的,大多是族中子弟,不论远近都有亲缘关系。这节课我们就来讨论下关于同姓血缘对于后代的影响。”
在黑板上写下血缘两个字,谢娴便从母系时代开始讲起姓氏血缘的发展细细说来。
古代姓氏的出现确实与区分血缘关系,姓氏成为标明一个人所属家族或部落的标志,助于记录和维持家族间的亲缘关系和社会秩序。
据传上古时期就有“胙土命氏”的做法,即根据封地或者官职来赐姓,以及以先祖的字、谥号、官职、居住地等作为姓氏来源。
反映了姓氏与土地、身份的紧密联系。
且夏朝众世家之间相互通婚,也有亲上加亲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