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搭建了连接各处的索道绳梯,如果从正面攻入,对方只要用箭,或者把索道砍断,就会被断了后路。
那是去一个死一个。
且她怀疑,这石山的内部,也会有甬道,直通旋梯内侧,只要向外轻轻一推,下来人就活不了。
好一个易守难攻之地。
谢娴几人商议,一致决定还是等机会,最好是有人能混进去,把里面的情况摸透了,在下手也不迟。
她可不想,自己人上了,结果人家和你玩洞战,这种地形,最适合躲猫猫。
平城往西的道路上远远的驶来一辆华贵的马车,杜信打着哈欠,昨日在平城桂月楼玩的实在太晚了。
要不是家中催着要赶在年前到铜关送信,他还能在玩两天。
马车外杜信的侍卫说到:“公子,我们少带了一半人,怕不能护公子安全。”那甲士目光坚毅,透着一股不安之色。
昨日他可是听人说了,这条路上匪患频发,且还有流民怕是不怎么太平。
杜信在马车里已经困的东倒西歪,满不在乎道:“哎!没事,我少带点东西能走快些,铜关那破地方我可不愿意多呆,要不是阿耶非要我来送信,谁来这破地方。”
“早知道还不如当初和崔镜一起到雀县了,悔不当初阿!”
侍卫首领抽了抽嘴,你是没看见崔大郎君嫌弃的表情。“那留下的护卫也太多了!留一人看守即可。”
“那可不行,公子我一大半身家都在平城放着呢,若被人偷了我岂不是要哭死。”
那甲士哭笑不得,自家公子除了爱玩,就是对美玉的喜爱,这边城之地盛产玉石矿,公子自来了之后最喜欢的就是美人,和美玉。
得了宝贝,自然得派人好好看守。
希望这次行程能顺利些,他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三辆马车,和五个骑士,应该没哪个不长眼的来惊扰公子吧!
出城不远后,便见着路边不远处停着一辆牛车。那车夫瘦高,穿着破烂,见他们来了连忙把路让开。
待他们走过,后面的牛车也不紧不慢的跟着。
“公子,我们后面跟了辆牛车!”甲士敲了敲车窗道。
“嗯,去问问,若是顺路的,带着也无妨!”
“诺!”
那甲士打马等着牛车靠近,刚到近前,那瘦高的车夫就谄笑道:“军爷,听说这路上有劫道的,我家小姐想同行一段。”
随着他话音落下,车帘掀开,露出两个女娘,一个肤白貌美红衣娘子,另外一个侍女模样的穿了身青衣,递给车夫一个钱袋。
李韬会意把钱袋递到那甲士手中,“军爷请个方便。”
瞧着车里除了两个女郎再无他人,那甲士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掂了掂手中的钱袋,怕不是又一个想攀高枝的小娘子。
他矜持的点头,算是允了,他家公子是个怜香惜玉的主,看着便是。
“你说后面牛车上,是个美人?”杜信一听这话便精神了。
他打开车帘向后望去,心痒难耐,“嘿!小爷我运气真好!”
就这样谢娴和屠珍坐着牛车慢慢的跟在杜信身后。
杜信一行三辆马车,其中一辆是粮食,还有一车财货,这样一个车队,有财货有女人,可算是个好饵料。
待行到半程,车队停下休息,杜信下车活动,而谢娴两人也下车烧水做饭。
再推掉杜信一同吃饭的邀约后,谢娴抬眼看着山上的密林,这个位置可是对山道监控的入口。
再怎么蠢这个地方也是必须派人守着,泗己说过,这个位置很是重要,琼楼寨的人很可能在这里挑选肥羊。
这里两边山峰奇骏,只余中间一条小道供人行走,的确是个伏击的好地方。
她们原本的计划是,谢娴和屠珍远远的跟着,前面的贵人当饵料,她们见状可以跑,一旦有人来追那就给泗己等人创造了好条件。
但是这当饵料的公子并不怎么老实呢!谢娴看着面前冲着他嘿嘿直笑的杜信,如是想。
拳头有点痒怎么办。
“这位小娘子,本人杜信康健人士”杜信一双眼直直的看着谢娴。
谢娴无奈只能回礼道:“见过杜郎君。”她懒的应付只能装作身子虚弱,提前上了牛车。
杜信上前两步:“不知”迎着屠珍直勾勾的眼神,只能停下脚步,突然觉的自家侍卫说的也不全对。
这位小娘子的体貌虽然不是那种温婉的长相,但却别有一番风味叫人见之忘俗,他还想攀谈几句,但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对方似是对他无意,但这样才勾的他心痒痒。
不远处的侍卫头领,简直没眼看。
自家公子失魂落魄的回来,只好安慰道:“公子放心,定然是小女娘在欲擒故纵。”
杜信神色一变,惊喜不已,“真的吗?可我觉的那娘子身上的气度也不像普通人。”
他虽为城阳公的儿子,平日里遇见想攀附的人何其多,杜信却也只凭着自身喜好与人交往,对人的态度自认为还是能猜到几分。
刚才谢娴那敷衍的样子,让他备受打击。
“放心公子,下次你直接报出名号。”他相信没有女人能挡住城阳公府的诱惑,除非同为公卿世家子弟。
况且这偏僻的边城之地如此贫瘠,大多数小民都没见过什么世面。
被认为没见过世面的谢娴,懒懒的躺在牛车后面:“还有多久阿!打劫而已,还要挑挑拣拣,也太不敬业了。”
刚才为了表现出家境贫寒,她和屠珍就着肉干饼子将就了一顿,现在只觉的,胃里被顶的不舒服。
屠珍闻言翻了白眼,是谁哭着喊着,非要演一出孤女远奔的戏码,“娘子喝些热汤吧!”看着谢娴这三分钟就摆烂的姿态,屠珍能怎么办。
“谢谢珍珍!”
“不用,”求别叫的这么恶心,就算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