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胡氏冤情昭昭,她家官人林天被府衙主簿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冤死牢狱,你为何不受理?”
“足下何人?”
巴水知府轻抬下巴,鼻孔冲着丘啸,问道。
丘啸见他如此,眼中闪烁着杀意。
“本尊,雾隐宗宗主,丘啸。”
此话一出,那鼻孔朝天的巴水知府瞬间瘫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盯着丘啸看了许久,他手脚并用的爬到丘啸身前。
“巴水城知府宋义,不知丘宗主驾临,有失远迎,还望丘宗主莫怪。”
丘啸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看着陆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哼了一声,说道:“此事可否开堂受理?”
“受……受,下官这就升堂!”
宋义畏畏缩缩的站起来,组织着府衙的官差,迅速升堂办案。
陆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内心叹了口气。
他见宋义有模有样的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
一府知府,南山凤国正四品大员。
这算是南山凤国真正的栋梁。
这样的人,凭什么能爬到这个位置,管理这么多人?
陆鸣不是南山凤国的人,不知道这里的事情。
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夫子的学生,洨河先生被南山凤国供奉着,以丹药维持寿元。
南山凤国有洨河先生在,居然还能腐朽到这个位置。
说实话,挺不容易的。
陆鸣一边听着宋义受理林胡氏的案件,一边走到李狂笑面前,问道:“洨河先生,在南山凤国坐什么位置?”
“凤王太傅,每一代凤王,都要跟洨河先生学习。”
李狂笑如实回答。
这结果,令陆鸣十分意外。
看来这南山凤国,对洨河先生……不对,是对夫子还是非常尊敬的。
这里虽然没有稷下学宫插手一国朝政。
但有洨河先生的指导,凤王怎么着也不能是昏君吧?
“啪!”
就在陆鸣很李狂笑聊天的时候。
宋义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林胡氏,林业以一金低价购买你家田地二十亩,购田契上白纸黑字的写着你家官人林天的名字,而且还有林天的手印画押,证据确凿,哪有冤屈?”
陆鸣扬了扬眉,继续询问李狂笑。
“南山凤国二十亩地售价多少?”
“这……我也不知道啊。”李狂笑眨眨眼,说道:“且容我询问一下。”
陆鸣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而那宋义,却继续指着林胡氏,说道:“你家官人林天,收金之后出尔反尔,还想从林业手中抢回购田契,林业的仆从出手将其打伤,这是正当防卫!”
“林天跑到我府衙,构陷本府与林业蛇鼠一窝,坏朝廷命官的名声,本府将其收押监牢十五日小惩大诫,谁知他竟然一滴水都不喝,整日喊冤,活生生的将自己饿死,此事怎能怪本府?”
林胡氏此时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她不断的摇着头,嘴里不断呢喃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那林业欺行霸市,将我家本值二十金的良田,以一金购走,将我家官人屈打成招,那并非我家官人本意啊。”
“宋知府,林胡氏信口雌黄,草民绝对没那么做过。”
林栋带着林业姗姗来迟。
后者刚进来就听到林胡氏的哭诉,立刻上前,躬身作揖,一脸委屈的为自己辩解。
陆鸣在旁边听着,有些厌恶的掏了掏耳朵。
“难怪各大宗门相互之间掣肘,不让对方插手凡俗之事,原来是这个原因。见过的刁民太多,修士会控制不住的一巴掌将其拍死。按照这样杀,世间酒没剩多少人了。”
陆鸣叹了口气,走上前,一脚踹在林业的膝窝上,令其跪在地上。
同时他看向宋义,说道:“此间缘由你应当比我清楚,若是我用修士手段对你们搜魂,会被说欺负凡人……这样吧,我将洨河先生带来,为此事评判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