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蜜仿佛裹在她的心里,让她的心也跟着甜滋滋的。
“你说什么?”
风轻尘接过她手中的酒坛子,随后把冰糖葫芦递到她的手中。
“我说,最懂你的还是我。不是杜钦彧,也不是别的谁。”
白明微咬了一口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滋味化在口中:“怎么突然这么说?”
风轻尘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太子刘昱必然是知道你去今朝醉,所以才会让手底下的傻大个在那演这么一出戏。”
“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与你产生交集。这样一来,下次他就可以借着这件事情,和你不断纠缠。”
白明微无奈摇头:“是这样没错,但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别扭?什么叫不断纠缠?”
风轻尘说的也没错。
那叫赤霄的壮汉上演的一场闹剧,的确是在演戏。
目的就是为了引她出去。
现在她和赤霄交了手,虽说太子府的人已经赔礼道歉,但接下来太子仍然可以用各种借口与她产生交集。
她明知太子的目的,但还是积极配合这场戏。
毕竟,太子主动走出来了。
不管本着什么目的接近她的人,只要愿意从幕后走出来,都意味着比躲在暗处更好。
是敌是友,只有在明处,才能分个清楚。
风轻尘敛住唇角的笑意:“你说,太子接近你是为了权,还是为了色?”
白明微咬了一口冰糖葫芦,思忖片刻回答他:“十万兵权,谁不眼馋?一旦我在朝中站稳脚跟,我相信太子绝对不是最后一个闻着味道来的人。”
风轻尘叹息一声:“在看男人这方面,你还是有点单纯,无论是太子,还是杜钦彧,你看他们的目光,都太过于干净纯粹。”
“太子如今尚未娶妃,焉知他不会打你的主意?而那杜钦彧正直年华,想要靠近美丽的女子是理所当然的。”
说到这里,风轻尘复又长叹:“你可长点心吧,离那些财狼虎豹远一些,否则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白明微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我最应该远离的人是你。”
风轻尘笑意漾在脸上,眉梢也跟着扬了起来。
说话的时候,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语气却不自觉变得温柔:“我和他们不一样。”
白明微揶揄道:“的确是与他们不一样,比他们厚脸皮。”
风轻尘含笑:“父亲曾与我说过,如果遇到心爱的女子,一定要懂得不要脸,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软磨硬泡,死缠烂打。”
白明微人忍俊不禁:“你父亲教你的东西,还真是独树一帜,别具一格,与众不同呀。”
风轻尘偏头面对她的方向,认真地道:“美好的东西必然需要花/心思,花时间,认真地去对待。”
“没有一样珍宝唾手可得,弥足珍贵的感情也不是探囊取物。我父亲教给我的,就是要懂得如何珍视放在心底的,那个最重要的人。”
白明微停下脚步,拿着糖葫芦抬首看先他。
树荫浓郁,细碎的阳光自树梢漏下来,洒在他如霜似的白衣上。
他覆眼的白绸,盖不住由内而外透出来的真诚。
那浓浓的柔情,就像蜜一样,裹着一字一句,从他好看的唇吐出来。
一时之间,白明微竟分不清,究竟是化在嘴里的糖,还是他说出来的话更甜。
总之,那颗藏得很深很深的心,泛起丝丝缕缕的甜味。
味道就像湖面的涟漪。
一阵一阵。
由近及远,铺陈在心房的每一个角落。
最后,白明微把手中的糖葫芦递过去,一双美丽的眸子弯成月牙儿:“你也吃。”
风轻尘咬了一口,那笑容愈加璀璨,仿佛天地为之黯然失色:“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