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渊看着徐青栀那委屈又倔强的模样,竟莫名的想要发笑。
他无奈的看着徐青栀,扶了扶额。
“我说的上路是指进京,不是要杀你。”
“平白无故,我杀了你作甚?”
说着,宋寻渊朝着徐青栀逼近几分,他直勾勾的盯着徐青栀的眼睛,眼神晦暗不明。
“莫不是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等杀人不眨眼之人?”
听完宋寻渊的话,徐青栀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误会宋寻渊了,顿时尴尬不已。
她飞快的掩饰住脸上的尴尬,对着宋寻渊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自然不是,误会罢了,误会罢了。”
宋寻渊幽深莫测的看了徐青栀一眼,便不再说话。
徐青栀也怕说多了会更加尴尬,也移开了视线。
她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傻了,就因为这么一句意思不明的话就逃跑。
结果还被柳志新给抓了,受了一身的伤不说,还差点被玷污了,真是懊悔极了。
马儿踢踏的在路上奔跑着,太阳逐渐落下,赶了一天的路,于是准备去客栈休整休整。
月上枝头,屋内只剩下煤油灯昏暗的光线。
“已经很晚了,你还不回房休息吗?”
徐青栀看着还在她屋内的宋寻渊,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宋寻渊看着徐青栀,随后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坐下。
“我和你同住一间房。”
徐青栀一愣,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她的脸颊,“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跟我住一间房?”
她伸出手轻轻的推了宋寻渊一下,语气严肃的说道:“若是让别人知晓了,定是要误会的。”
宋寻渊却不在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在你昏迷的这几日,我们一直都睡在一起,上次也是。”
徐青栀如遭雷击,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
“宋寻渊,你怎么能这样!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你母亲!你无耻!”
然而,宋寻渊却全当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脱下鞋子和着衣服躺在了徐青栀身边。
“安静一些。”
他合上眼,低沉而又轻柔的说着。
“我有点累,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
凌厉的眉目舒展开来,这般轻松而又柔和的模样是徐青栀未曾见过的。
她一时语塞,细看过去,她还能瞧见宋寻渊眼下那抹淡淡的青色,说明他很疲惫。
徐青栀明知道这样不对,可看着宋寻渊脸上的疲倦之色,却怎么也说不出赶他走的话。
她抿了抿唇,也知晓一直是宋寻渊在照顾着她。
她自是感激的。
一道轻轻的叹息消散在夜色之中,然后归于平静。
翌日,鸟儿悠扬婉转的啼叫声将徐青栀从睡梦中唤醒,身旁只剩下余温。
“醒了?先把药喝了。”
等她回神,宋寻渊已经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
那黑乎乎的汤药只是看一眼,徐青栀便感觉舌尖泛苦,一张脸都变得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