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言重了,您大老远从江陵府亲自赶过来,总不会是为了听我的光辉事迹吧。”李显笑道。
吴仲恩尴尬地笑道:“哈哈,李少傅果然料事如神,实不相瞒,我是为了铜陵的事儿来的。”
“吴大人请讲。”
吴仲恩对李显还不是太信任,犹豫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委婉的说出来,又不找麻烦。
李显端着茶杯,笑道:“铜陵两座铜矿同时塌方,死了一百三十多人,之后村民得不到官方答复,千余人又冲击县衙,这么大的事儿,按例该第一时间上报朝廷吧?”
“是啊,李少傅,可这件事着实蹊跷,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写奏折啊。”
“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更何况皇上英明神武,若他老人家怪罪下来,您作为江陵郡守,应该是第一责任人吧?”
吴仲恩倍觉冤枉,说道:“李少傅,我什么都没干啊,我怎么是第一责任人呢。”
“既然吴大人居其位不司其职,打算什么都不干,为何不辞去郡守之职,回家务农呢。”
“这……”
吴仲恩能当上正四品地方大员,常说是祖坟冒青烟,怎么舍得辞官归乡呢。
李显看着他,笑道:“所以,这件事不止是关系到你的乌纱帽,甚至可能有牢狱之灾,吴大人,你还觉得怕得罪人吗?”
“可……可那秦建功背后的靠山实在太强了。”
“能有多强,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秦建功连个屁都算不上。”李显说道。
“那请李大人给下官指条明路吧。”吴仲恩连忙说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恩师公孙敖也不敢得罪张皇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