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手感倒是不错,身上的体香也好闻,就是不知道长的好不好看……
他又喝了两口酒,起身来到山洞深处,在祖父的尸身近前,驻足了几秒。
在这个世界生存了十八年,他对生死其实已经看的很淡了。
尤其是近段日子以来,他手上沾染了无数人命,几乎没有一天不再杀人。
远的不说。
仅仅这一夜,他已经杀了二百多人,包括一些寿命可达数百近千年的修仙者。
杀人者,人恒杀之。
一朝踏入江湖,谁死了都不会奇怪。
谁也无法确定,自己一定能活到明天。
这座江湖。
似乎是一个怪圈。
一个无解的怪圈。
总是围绕着无穷无尽的打打杀杀,逃不开,躲不掉。
哪怕是他自己,也曾多次想过,自己的将来会是一种怎样的死法。
或许也是因此,对于祖父的死,他除了起初的悲痛之外,剩下的也只是一些缅怀。
如果再让他像凡人子孙那般哭哭啼啼。
他做不到。
那或许会比失恋的老柳头儿,还要矫情。
“或许……这就是江湖人应有的宿命吧。”
他唏嘘一叹,将祖父的尸身收进储物戒指,然后从魔鱼手上接过宣王,背在身后,大步朝外走去。
镇魔涧附近的一条山道上,一辆双驾马车静静的停驻着。
赶车的女子身披银色斗篷,坐在车辕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塑。
看到远处的山坡上走来几道人影,素女终于“活”了过来,跳下了车辕。
此刻,她看向姜七夜的目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磅礴战意,而是化作了一丝丝敬畏和崇拜。
姜七夜也懒得搭理她,年纪老大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两眼冒星星,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