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刚刚微微凝聚的煞气,也瞬间散去。
张浒唯恐苏小酒变卦,连忙和杜春梅签下债务两清的协议。
有了这一纸协议,他们就再也不能上门找杜春梅要债。
杜春梅拿着新鲜出炉的协议,身体颤抖得厉害。
十年啊,整整十年,她被这一笔越滚越多的高利贷,被这帮无赖混混,折磨了整整十年。
这一刻,她有种压在身上的巨石,突然被搬走的轻松感,这种轻松感,竟然让她一时间难以适应,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过去这十年,也只有在梦里,她能有这片刻的轻松。
而在梦醒之后,她会觉得身上背负的巨石,更加沉重。
若非有魏远山不离不弃,她恐怕很久之前,就从榕江大桥上,一跃而下了。
魏远山,就是住在杜春梅对面的那位青年。
协议一式三份,苏小酒自己也留了一份,检查完没有问题后,跟着张浒几人离开。
张浒开了一辆黑色霸道,客客气气地把苏小酒请到副驾驶上,自己开车。
剩下的几个小弟,开着另一辆国产小轿车。
车子启动,苏小酒见张浒车技竟然还不错,突然问:“考驾照,难吗?”
“挺简单的呀。”张浒下意识地回答,反应过来后,转头对苏小酒道:“小姑娘,你要是把阎老板哄高兴了,别说汽车驾照,就是飞机的驾照,阎老板都能帮你拿到。”
“你说的阎老板,叫什么名字?”苏小酒问,这个人应该就是张浒背后撑腰的那个,至于更后面还有谁,她这一趟应该能有点收获。
若非要遵守世俗规则,她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