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骗了,他又一次被这个女人,狠狠地骗了!
……
寿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进行着。
唐俏儿想去洗手间补补妆,便抽身暂时从爷爷身边离席。
这一路,她回想着从开始到现在金恩柔和秦姝给她使的那些绊子,低级卑劣,只觉可笑。
都是千年狐狸,还想在她面前玩儿聊斋,也是不自量力。
她早就料到她们会抓住哪些点来攻击她了,只可惜她们千算万算,却算不到一件事——
那就是,爷爷对她,发自肺腑的疼爱。
爱,是她们的阴谋诡计,永远不能攻克的城池堡垒。
唐俏儿深谙若是大哥出面,再送黄花梨交椅肯定是不合适的,所以便拿出了自己早在半个月前就雕刻好的玉雕献给爷爷。
而她之所以能有这高超的手艺,是因为她是从小蹲在石头堆里,看着佟叔叔做工长大的。
算起来,萧大师也算是她的师祖呢。
中式别墅回廊很长,蜿蜒迂回,唐俏儿头一次来,转了两圈很快就迷路了。
这时,一只胖胖的小花猫从面前溜了过去。
“咦?小可爱,往哪儿跑?”
唐俏儿一时玩心大起,桃腮带笑,朝猫咪逃跑的方向追去。
好不容易快要追上,结果旗袍太紧,高跟鞋在鹅卵石地面上一滑,整个人踉跄了两步向前扑了个空。眼前,就是台阶!
“啊!”唐俏儿惊叫一声,紧闭双眸。
忽然,一双结实紧致的手臂,从背后像藤蔓般缠住了她的纤腰。
稳健又可靠,她惊惶无措的心瞬间安定。
旋即,她身子一轻,只隔了一层薄绸的脊背,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了那堵熟悉的“墙”上。
“喵呜~”
坐在假山上的肥喵幸灾乐祸地叫了一声,眨眼间没了踪影。
唐俏儿缓睁明眸,却不敢回头,只轻启柔唇,在男人怀里吐气如兰。
沈惊觉分明感到,她被薄汗浸透的秀背,正一下一下贴合着自己温热的胸膛。
如蝴蝶翕动的翼,自带惹人神迷的张力。
男人禁锢在西装之下的心跳,难以自持。“放开,还没抱够?”唐俏儿咬唇,在他怀中挣扎。
沈惊觉黑白分明的眸色覆上一层幽昧,宽厚的双手抚过那令人欲罢不能的腰线,松开了她。
“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因为你要摔下去了。”他神情冷峻起棱。
“呵,别以为我会感谢你。”
唐俏儿忙扶着楹柱站稳,转过身来目光冷冽无情地瞅他,“我宁可摔得满地找牙,也不想让你占了我便宜。”
揉碎的晚霞里,这张俏颜,欲色撩人。
“占你便宜?”
沈惊觉呼吸一窒,却勾起凉薄的唇角,“我要占你便宜,还用等到现在吗?”
“沈惊觉!”唐俏儿杏眸圆睁。
“以前,不都是你自己,上赶着把便宜送到我手里的吗?”
沈惊觉墨瞳微眯,涌上几许戾色,“我们是离婚了,但我可没失忆。”
从寿宴开始到现在,前妻给他的一波又一波冲击,已经让他整个胸腔都被怒火充盈。
再忍下去,他怕是会憋出病来。
唐俏儿一颗心狠狠下坠,滔天的耻辱感游游走遍四肢百骸,生生把她气笑了,“啊,所以你现在是怎样?
以前唾手可得的,你不懂珍惜,现在失去了,开始追悔莫及了?”
“白小小,你……”
“沈总没听过一句话吗,叫过了这村没这店。那些曾经我追着赶着想给你的,你不要,以后再想要,门都没有!”
沈惊觉霎时红了眼睛,双手猝然擒住她的细腕,将她柔软的身段狠狠抵在了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