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青年的笑声似乎既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不远处的某位故人夸奖其门下弟子。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肖道成的赞赏之情。
笑声未落,血袍青年再次凌空一指,一道新的血色光柱激射而出。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血色光柱并未闪耀出光芒,反而散发出一股刺骨的阴寒之气。
狄怀玉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见他单手一翻,一把青色小剑凭空浮现。下一刻,青色小剑灵光一闪,如闪电般划破虚空,径直朝着血色光柱飞射而去。
只见那道血色光柱在青色小剑的凌厉一击下,瞬间化为无数细小的血光,如星尘般消散于虚空之中。
然而,尽管狄怀玉的这一剑看似破除了血袍青年的攻势,但他手中的青色小剑此刻相较于先前,明显黯淡了两分成色。显然,这一击并非表面那般轻松。
“小子,胜负已定,念及昔日肖道成与老夫有过数面之缘,我便不难为你的性命。你快快离去吧。”血袍青年占据优势,却并未对狄怀玉苦苦相逼,反而放他一条生路。
此时此刻,狄怀玉心中明镜似的,他深知眼前这位血袍青年的修为远远凌驾于自己之上,对方没有将自己置于死地已然是极为客气的做法。
如果继续纠缠不休,恐怕对方真的会毫不留情地下手杀人。
想通此节,狄怀玉朝着血袍青年深深鞠了一躬,诚挚地说道:“多谢前辈高抬贵手,饶我一命。”言罢,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脚踏着巨大的符笔,如一道流光疾驰而去。
眼看着狄怀玉远遁离去,血袍青年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投向不远处半空中的某个方位,轻声说道:“久违了!海无风。”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
“呵呵,千秋饮雪——冬无眠,你这老怪当初果然是诈死!“无远处的虚空之中灵光一闪一位身穿蓝色道袍手拿拂尘的中年道士出现在了那里。
“怎么我一回到大汉,你就冒头了,你们易玄教不会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吧?”血袍青年看了看老道说了句。
沈川若是在此听到易玄教三个字估计会惊出一身冷汗,“玄易教”“易玄教”这两个深处不同大陆的古老宗门究竟有何关联呢?
“冬道友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以冬道友神通还能不知道有人对你做了手脚嘛,我解封离开易玄教是因为其他事情,遇到道友那血线遁光彩好奇跟了过来。”蓝袍道士面对血袍青年道士十分从容,二人就好像多年故友。
“我回大汉就是看看我那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孙怎么样了,你犯得着一路跟着我吗?怎么你觉得我回来是为了血祭之事的?”
“血祭是小事,以道友神通若是想血祭,恐怕大汉境内也没有几个人管得了,我就是好奇道友此时解封出来是不是与我所为同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