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这么多白莲教的人,已经悄然进入了大同府。
“对了!”孔老头儿现在就仿佛是溺水的人,正在水中胡乱的扑腾着。
只不过牢房栅栏的缝隙看起来好像很大,实际上就算是孔老头这么瘦小的人,也只能勉强把一只手伸出来。
朱瀚再也不搭理孔老头儿,转身就走。
孔老头儿觉得,这笔买卖非常划算。
“这个朱瀚,果然如同传闻中的那样是个心慈手软之辈。”
大队人马行动的声音,自然不可能瞒得过周围的百姓。
朝堂上的重臣,比如李善长,刘基,胡惟庸这些,其实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孔老头儿现在是彻底的怕了,无比后悔自己的决定。
从老头儿慌忙问道:“王爷,你答应过不杀我们家的人啊。”
“王爷……”
“你造反之前怎么不想一想你的家人?不想一想后果。”
“你一家哭,总好过千万家哭”
从老头儿迫不及待的说道:“王爷,我虽然不知道陈学英在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大同府的坛主藏在什么地方。”
朱瀚皱着眉头:“本王骗你这个死人干什么?”
反正他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如果能用自己的这条老命给朱瀚制造一些麻烦,他觉得自己也算是没有白死。
虽然衍圣公这个名头没有了,但是孔家在读书人的地位其实并不算低。
“马上派人,将那个家伙捉拿归案。”
还真别说,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他的死活跟我们没有关系,尽快通知王爷。”
孔老头儿的心中是又苦又恨,怎么就突然之间蹦出了朱瀚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东西,就认准他们这一脉,咬死不松口了呢。
迟疑了许久,这才艰难的开口说道:“我不知道陈学英藏在什么地方?”
“陈学英藏在什么地方?本王就只杀你一个人,饶了你全家老小的性命。”
“看不出来,你对那个家伙还挺忠心的嘛。”
就不可能提着脑袋,发神经一般跟白莲教那些人去造反。
逼这些不想造反的百姓,不得不跟他们一起去造反。
前后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几个受伤的锦衣卫就将一个人给绑了出来。
不过普通百姓们对于这种事儿,那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你……”他的声音都在发颤,软软的跪到了地上。
如果这个时候,朱瀚还说可以放过对方,那就显得有些太假了。
“你们孔家人,天天嘴上挂着家国天下。可是你现在,却要让白莲教这些反贼,去祸害那些刚刚找到1点希望的百姓。”
只要随便弄出一点儿动静,都能让朱瀚这个狗东西焦头烂额。
在旱灾发生之后,大同府的酒店跟酒馆之类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经关门歇业。
“在此之前,也只不过就是跟白莲教大同分舵的坛主有一些关系而已。”
那些百姓没有的粮食跟钱财,自然也就活不下去了。
“应该先通知坛主吧?”
他们可以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创造美好的生活。
这样的酒馆很多,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人去在意他们。
想要做到这一步,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儿。
结果自己死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把整个孔家给牵连进去。
孔老头双手抓着监牢的大门:“你这个可恶的恶贼,老天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是!”跟在朱瀚身边的锦衣卫领命而去,迅速点击人手到孔老头所说的地点去抓人了。
孔老头对陈学英的确不怎么熟悉,毕竟双方接触的的确是不多。
自己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竟然想要跟朱瀚这个恶魔作对。
这个时代跟后世不同,许多酒馆的老板其实家也就住在这里。
而白莲教没有造反的基础,没有个可以跟朝廷抗衡的兵力,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一个。
等朱瀚离开之后,孔老头儿却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朱瀚微微撇嘴。
说不定反而会弄巧成拙,让孔老头怀疑他的真实目的。
“当然你如果想要隐瞒也无所谓,反正死的也不会是本王。”
“如果你要恨就恨你自己好了,恨你这个废物为什么这么无能。”
大同府城内,一家最普通的小酒馆儿。
孔老头儿慌忙解释:“王爷,我并没有替陈学英隐瞒的意思,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藏在什么地方啊。”
朱瀚的眼中闪过两道寒芒:“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替陈学英隐瞒。”
伴随着刀剑之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
孔老头儿的身子仿佛都要从牢房之中钻出来似的。
黑暗之中,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愤怒跟惊恐。
“不过你这家伙绝对是死定了,最好还是不要抱有什么侥幸心理。”
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可怕的话。
“还请王爷开出你的条件吧,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尽力满足王爷。”
可事到如今,就算是再想后悔也已经晚了。
div css=&ot;ntentadv&ot; 唯一能够做的恐怕也就只有跟这个恶贼合作,争取免除自己家人的罪责。
瘦小的身体,缓缓走到牢房之中最阴暗的角落坐下。
不过今天晚上,一群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却突然之间包围的酒馆儿。
也正有两个人在悄无声息的交谈着。
“他们每次叫我过去,都会在路上耗费大半天的时间。”
这人一只手臂已经被砍断,伤口还不停的流着鲜血。
锦衣卫的校尉看向身后:“把那个家伙叫过来认认人,看看有没有抓错。”
很快,徐世恒被锦衣卫的人带了上来。
看到他,被抓的那个人顿时破口大骂:“徐世恒你这个狗杂种,竟然敢背叛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