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亚，你知道圣者不需要进食的，这会影响丰饶力量的纯度。”第二圣者满脸的不赞同，他是在座的圣者里年龄最大的。

“是吗？”维亚又喝了口，“所以塔里你的状态才这么差。”

塔里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各位有感觉到饥饿吧？碎片消失，丰饶祭照旧，装作无事发生吗？”

维亚这话戳到了在座人的痛点。

他们没法和城邦内的民众解释碎片消失，只能苦苦维持假象。

“托我伴侣的福，在我出现异常的时候，坚持要我以正常人的形式生活，如你们所见。”

“所以不妨试试，没有了碎片，我们照样需要生活。”

越是气定神闲，越是有可信度。

第八圣者最先动口。

她早就被香得不行了。

一口饼干一口果汁。

“好吃！”少女两眼放光，“冕下的手艺真好！我能不能让我的随从找冕下学学？”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少女嘿嘿一笑，找补：“那个，我就说说。”

第八圣者早在自己城邦里的时候就没少偷吃，所以吃东西对她来说不要太容易就能接受。

“我不确定第七城邦发生的事情是否与其他地方的一致，不妨从这点开始核对。”

“还用说？我现在体内的魔力完全是用一点少一点，平常除了祷告还得分点时间冥想。”第八圣者快乐开吃，还不忘搭话。

维亚给了巫怀一个眼神。

巫怀摸出满满的一盘小饼干送到第八圣者面前。

还给她的果汁续了杯。

“祭坛不完全是纯粹吸收我的魔力了，反而会反馈给我一些，这些魔力我试过，对身体无害。”第五圣者若有所思。

“我这边也是，”第九圣者开口，“虽少，但能弥补一些损失的生命能量。”

在座各位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不用早亡于祭坛之上。

也没有新的人说话了。

显然这些情况在各个城邦都是一致的。

“所以，照目前的情况看，我这边是打算暂时延续丰饶祭，”第一圣者尝试着喝了口果汁，意外地发现味道很喜欢，“民众那边没法解释，就先不解释，我会暂时以冥想弥补丰饶魔力的缺失。”

第四圣者若有所思。

她一直保持沉默。

在这些圣者里，她是天赋最差的那个，距离油枯灯竭是最近的一个。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试错祭坛的作用。

巫怀的存在，一直都被她放在了最关注的地方。

“冕下，您有延长我们生命的办法吗？”她冷不丁地对向给维亚添果汁的巫怀。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办法？”巫怀反问。

他不介意帮这些人一把，但也得看这些人值不值得他帮。

“我的圣者职权是感知。”她微笑，“我的职权告诉我，您会有解决办法。”

巫怀垂眸看向身侧从刚刚开始就保持安静的银发少年。

“我没办法。”巫怀勾唇，“既然祭坛有用，那就多用用，不是丰饶祭时间，你们各自的圣殿也不会不让你们使用祭坛吧？”

“再不济，早些卸任，换下一任不就好了吗？”

维亚扯了扯巫怀的袖子。

“您说笑了，碎片消失，我们无从选拔下一任的圣者了。”第八圣者也不恼。

“确实，这也是一个问题。”第二圣者接了话头，“是我们继续延任，还是自我们这一任开始永远废除这一圣职，有待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