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拐出个山路十八弯,旁听的人都没搞懂,谁提钱的事了,怎么就跑题到有钱没钱的事上了。
中年妇女还在指责,“谁不是从女人肚子里出来的,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冷血,我女儿一个孕妇多不容易,吃不下去东西,白天吐晚上……”
“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尽折平静的打断她,“我有妻子,她怀孕跟我无关,穷不穷的,就算有个乞丐站我面前,我现在瞧不起的也是你,起来。”
妇女声调又高一度,“欸,你怎…”
“她老公死了吗?”
舍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句死了吗,给中年妇女问傻了。
她气焰瞬间熄灭,支支吾吾的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舍赫有意等待半分钟,没等到答案,接上一句,“节哀。”
从莫名其妙悲伤情绪里抽回神的孕妇懵懵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职业装女人脑瓜子嗡嗡的,“人家请你起来呢。”
“我…”孕妇环视周围人,“应该离到站不远了,我能不能…”
“除了我的位置,这车厢里谁愿意给你让座你就能坐哪个。”
时尽折手一挥,先一步将矛盾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精神萎靡的黑t青年被吵得头晕想吐,直接呼叫乘警,“弄走弄走,再不走,我怕我死这儿。”
他真的有种死感,一惊一乍的声音对他的心理是很大的折磨。
面对人高马大的乘警,妇女忍气离开车厢,母女俩走到车厢尾,坐着的人里也没人主动让座。
车厢终于消停,时尽折又挤回来。
他们斜后排的职业装女人拿手机小声发语音,“虽然背后说人不好,但我碰到这孕妇大概率没结婚,或者感情关系不是很正当。”
老公要真死了或者离婚了,中年妇女会直接卖惨说他们欺负孤儿寡母,能被一句死了吗堵的打磕巴,是因为本来就说不出口。
为什么说不出口,因为不光彩呗。
舍赫听见了,抿口温水,对时尽折说,“男人女人都有理由去骂,什么话都让她说了。”
“因为这些特质男女都有,并没有归属性别,所以可以范围攻击。”
时尽折糟心道,“流年不利,我感觉今天就不适合出行。”
“出都出了。”
舍赫看眼时间,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地方了。
晚上八点,晚点三个小时的列车到站。
出站前,舍赫遗憾道,“还是应该有自己的高铁啊。”
好明显的暗示,时尽折眨下眼,“我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