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用心险恶啊。”苏兴业叹了口气。
苏母眼珠转了转,也适时说道:
“我们让他拿出证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他做的那些事,怎么可能是一个当爹的能做的出来的。”
苏家人你一言我一语,众人也都很快反应了过来,看柳相的目光哪还有丝毫怜悯,只剩下嫌恶和鄙夷。
云北霄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说道:
“当年的事情已经查清楚,柳相也心知肚明,不想承认自己被戴绿帽子没关系,没人逼你承认,但你一次次上门欺负我家夫人,是觉得本督好欺负?”
“督公,这是我和柳烟柔的事情。”柳相脸色难看道。
云北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本督入赘苏府,是柳烟柔的夫君,柳相难道不知?”
柳相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围观众人鄙夷嫌恶的眼神,云北霄冰冷的警告……
柳相心下一团团的怒火,后悔今儿个过来的同时,又恨极了柳烟柔和云北霄。
还有苏家这些人!
他是左相!
左相啊!
云北霄也便罢了,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
可其他人凭什么!
柳烟柔凭什么!
就算他不是他亲爹,可她也在柳家呆了整整两年,他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她!
他想发疯,想怒骂!
可他不敢。
他能做的似乎只有拂袖离开。
而他也是这么做的。
柳相一句话也没有说的拂袖离开,不再是之前装模作样博取同情的颓靡萧瑟,而是愤怒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扭曲。
没有人再说他可怜。
甚至还有人狠狠的呸了口,暗骂一声:为了利益,连脸都不要了!还左相呢,什么玩意儿!
柳相一走,苏兴业和苏兴平就招呼着众人,继续散了喜糖喜果。
而云北霄则扶着柳烟柔回去了。
苏父苏母也跟着一起。
谁都没有再提柳相这等扫兴的,只说着苏兴章高中的事情。
苏母忙着安排下人准备饭菜。
今儿个大喜的日子,必须要好好庆祝一番。
苏父则是回了书房写信,这么大的好消息,必须通知族中,好好庆祝。
苏兴章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一家人聚在一起,热闹的仿佛过年。
而隔壁柳家,却是愁云惨淡。
尤其是经过柳相今儿个这一出,不止是让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柳相被戴绿帽子的事情被重新提了起来,还得罪了云北霄。
云北霄那疯子,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果不其然,柳相第二天早朝又被弹劾了。
这已经是自从柳相捐款三十万两之后的早朝日常了。
那些因为柳相而被迫捐款的,心里都恨上了柳相,专门派人盯着柳家,一有风吹草动,不管能不能掰倒柳相,都会在早朝上弹劾一波。
主打一个弹劾不倒你,就恶心死你。
这不,今儿一早弹劾柳相的内容是:柳相欺辱新科状元家眷,带人堵在新科状元家门口,逼迫新科状元家人让常乐县主回柳家,甚至还辱骂新科状元,说新科状元来路不正,卖妹妹求荣。
这事儿吧,前一半是云北霄安排的。
他本就睚眦必报,柳相欺负柳烟柔,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可后一半,真不是他安排的。
他就是再疯,也不会说大舅哥卖妹妹求荣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