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依然恶狠狠地盯着柳烟柔,暗暗在心里发誓,定要让柳烟柔付出代价。
外面惨叫声渐渐小了下去。
很快就有太监进来禀报。
“陛下,已经找到当日经手柳大小姐舞衣的所有人,都说没有人接触过舞衣,柳大小姐的舞衣一直由柳大小姐的贴身婢女保管,婢女招供,期间并未发现异样。”
荣贵妃忽然幽幽来了句,“听闻柳大小姐和离了?”
一句话,令皇帝眼底立马闪过一抹厌恶。
那日他就怀疑柳相想将一个和离了的女儿送到宫里来,所以才大发雷霆将柳清婉送去了渡安寺,也算是给柳相个教训,警告他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今儿个五公主带着柳清婉求见,口口声声说柳清婉是被冤枉的,他还以为真是误会了柳相。
却不想……
皇帝冷冷看向五公主,“你还有什么话说?”
五公主人都懵了,跪在地上好半响才道:“父皇,会不会是慎刑司的人还没查到?”
云北霄冷冷开口,“五公主不信本督掌管的慎刑司,可以亲自去审问。”
五公主缩了缩脖子,哪里敢去和慎刑司的人打交道。
荣贵妃道:“据臣妾所知,柳大小姐的事情发生后,柳家就一直在调查,若是查到证据,想必也早已经带着证据来求陛下开恩了吧。”
言下之意,柳家都没查出证据,证明此事压根就是个意外,或者压根就是柳家别有所图,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才没敢替柳清婉求情。
她说着,又看向柳烟柔,摇头叹道:
“常乐县主也是遭了无妄之灾,据说柳清婉的事情发生后,常乐县主和柳家的关系就更差了,这柳清婉也真是,无凭无据的事情,却到处给人暗示是常乐县主所为……”
荣贵妃一个劲地摇头叹息。
皇上顿时也看向了始终乖乖巧巧地站在一边的柳烟柔,也跟着摇了摇头,仿佛是在感叹柳相糊涂。
“此事常乐受了委屈,就赏赐……”
皇帝看向了下首的云北霄,道:“云爱卿替朕想想该赏赐什么好?”
云北霄垂眸,道:“不如就将前状元丁粱昀的那栋宅子赏赐给常乐县主吧。”
丁粱昀出事后,原本陛下赏给他的宅子自然也收回来了,如今给丫头正好。
那宅子丫头不管愿不愿意住,应该会很乐意收下的。
“陛下,臣妾记得那栋宅子就在柳家旁边。”荣贵妃道。
皇上思索片刻道:“如此,就将那栋宅子赏给常乐吧。”
齐妙荣高兴地看向柳烟柔,却见柳烟柔看着云北霄的方向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赶紧拉了拉她。
柳烟柔回神,赶紧跪下谢恩。
“臣女叩谢陛下。”
起身时却忍不住地悄悄去看云北霄。
这时,去齐国公府取东西的慎刑司之人也已经回来了,恭恭敬敬地捧上一个匣子。
“打开!”
皇帝下令。
匣子打开,一幅双面刺绣展开。
和齐妙荣寿宴当日送的寓意极好的双面刺绣不同。
这一幅一面绣的是荷花,荷花极美,也有着很好的寓意,可细看就能发现池塘里有一条金色锦鲤翻了肚。
而另一面绣的也是寓意很好的松竹,可细看却发现最粗的一棵竹子被人砍伐了,松树最高的地方也是断了的。
皇帝看的脸当即就黑了。
荣贵妃也脸色极为难看的握紧了双拳。
她不敢想,要是荣安那天呈上的是这样的寿礼,等待荣安的会是什么!
该死的柳清婉!
“陛下,奴才拿着这幅绣品准备去打听之时,柳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神色不对,奴才让人审问,两个月前,柳大小姐正好绣了一幅一模一样的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