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得十分阴沉,少秋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望着遥远的天边,此时不见了少女,不知她到底去了何处呢?
西边的太阳尚且没有落去,不过也快了,再过一阵子,应该可要下山了吧,一片黑黑的乌云笼照住了它,看上去非常恐怖,大地凄凉一片,本来想出来晒晒太阳的少秋,此时没有什么心情去晒太阳了,想着进了自己的屋子,不然的话,可能会不太好。
荒村到了此时,变得几乎什么也不存在了哈,就连不远处那座土地庙,也是一片模糊,几乎看不到往日雄伟的轮廓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哈。
身体之不好,浑身上下一片酸痛,此不过是湿气缠身而已,略晒些太阳便会没事了,可是不成,刚刚站在屋子门前,那太阳便被一片厚重的乌云摭掩住了,根本就晒不到任何阳光。
无奈之下,少秋只好是进了自己的屋子,刚刚进去,门外便刮起了一阵大风,砰地一声帮少秋把门关上了,此时准备着睡去,可是天尚未黑,如此早早地睡去,似乎也显得有些不妥,倒不如坐在椅子上看些书吧,反正此时没有什么人,打牌的人们也听闻不到任何动静了,天地之间,似乎就只有少秋一个人了。
非常困顿,无奈之下,只好是爬上床去了,刚刚躺下,便听见门外似乎有人在喊少秋,喊了一阵子,似乎喉咙破了还是怎么,不喊了,旋即消失不见,不知去了何处了。
少秋来到了一个不知道地名的地方,站在一条大路上,两边是空旷的原野,看不到什么人家,只在不远处约略有座破庙一样的房子,此时天色阴沉,可能要下雨了哈,便想着去躲躲。
正这时,看到一辆黑色的轿子慢慢地从路之那头出现了,沿着水泥路面不断地低空飞了过去,不久之后便停在了少秋的面前,似乎在等待着少秋的搭乘,可是少秋哪敢哈,站在轿子面前只是看了一看,便不敢去看了,因为在轿子上面似乎还坐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那个女人的头上盖着一块红布,看不到面目,可是从她的样子看去,与小花相差不多,甚至可以说就是小花来着。
穿着一身红衣的小花坐着顶黑色的轿子,而轿子没有人抬,漂浮在空气中,往着前方不断地移动着,至于此去之目的,少秋不知道,想必也没有谁会知道吧。
一看到小花出现了,少秋的心情当真是非常高兴,想走上前去与之说说话,正这时,发现那个红衣女人旋即变得不像是少女了,而成了刘寡妇。
少秋看着,怔怔地看着,不敢贸然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尚且不知如何是好。
正这时,一只老狗可能是看不惯这种邪恶的东西吧,二话不说,吠叫着扑上前去了,似乎那坐在轿子里的刘寡妇招惹了它老人家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吠叫得如此厉害不是?
本来轿子低空飞行的速度非常之快,断非老狗所能追得上,可是到了此时,不知为何突然降低了飞行之速度,使得老狗火速扑上前去,准备把坐在里面的那个刘寡妇咬上一口。
老狗扑上前去了,快要咬到刘寡妇的时候,不知为何,从轿子里面伸出一只带血的手,死死掐住了老狗的脖子,惨叫一声之后,旋即倒于地上,颤抖着挣扎一阵子,便渐渐断了气,不再动弹了。
看到了这一幕的少秋,不敢停留,往着反方向逃离,可是那顶黑色的轿子也反着追了过来,与少秋不即不离,相距大概也就两三米远,而坐在轿子里的刘寡妇背对着少秋,不知心里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这肯定是想我去搭乘吧。”看着那顶黑色的轿子,少秋在心里如此想道。
断不敢去搭乘,不要说此时不累,纵使是断了腿,少了一只胳膊,那也不能去搭这种害人的东西,可是往着反方向逃了一阵子,发现没有路了,天色渐渐黑将下来,闪电划破,夜幕被撕下一个巨大的口子,雨哗哗地落下来了。
无处可躲,没有房屋洞穴之类的物事,空空的旷野,能躲雨的,似乎就只是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乘黑黑的轿子了。
此时到底要不要爬上去呢?少秋在心里不断地想着,最终还是什么也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知道是个害人的东西,手里握住了一块砖头,一旦此物靠近,便直接砸了过去,想诱使人搭乘,没门!
少秋握着一块砖头站在那乘黑黑的轿子前,本来握在手里的是块砖头来着,这绝对没有错,可是过了一阵子,发现不对,似乎并非是一块砖头了,却变成了一条毒蛇,不住地张开着嘴巴,吞吐着蛇信,再不放手的话,只怕会被它咬上一口哈。
况且此时手臂也非常疼痛,没有一丁点力气,根本就抓握不住,那毒蛇旋即从少秋的手上逃离,落在地上,昂起头来,下死力把少秋的那只抓它的手咬了一口,一时之间鲜血直流,非常恐怖的样子使得少秋都不敢去看了,直接想逃去。
往前逃了一阵子,逃到了一个斜坡上了,往下没命地跑去,反观着上面,发现那顶黑色的轿子不即不离地低空飞掠而来。
正这时,天空闪了个闪电,乌黑的云朵使得人有种压抑的感觉,雷声隆隆,那顶邪恶的轿子可能是被雷劈中了还是怎么,直接从上面翻滚着砸了下来,眼看就要砸中少秋了,此时睁开眼睛一看,什么也没有,不过是窗外的风在不断地啸叫着而已。
门前的那株柚子树上的叶子哗啦啦落下来了,刚一落到地面,旋即又随着一阵狂风而逝去,渐渐消失在远处,终于是什么也看不到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