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站在漫天大雪中,不知何去何从,心绪苍凉,浑身颤抖不已,加上患病在身,又如此寒冷,牙齿上下交战,已然是处于极度不堪之境地,如此下去,不出半天,肯定会出大事,说不定哈,届时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慢慢地,小毛离开了吕镇。吕镇的人们不待见他,加上偷了人家的东西, 此时颜面无光,再呆下去,保不定会出事的,尚且不如及早离去来得好些。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身无分文,回去的路费都没有,谈何离去呢?倒不如呆在此地来得好些,至少没有吃了可以去偷,抢当然是不敢了,只能是悄悄地去偷些东西。
沿着大街走了一阵子,想去偷人家一个包子吃吃,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支撑不住了,再这么下去,肯定得出大事,加上天气非常寒冷,浑身上下,几乎不穿什么衣服,如此下去,熬不了多久的。
往前走了一阵子,还真是碰到一家店铺,卖包子的,看着那热气腾腾的包子,小毛口水直流,这便站住了,不想往前走去,想悄悄地偷人家的包子吃。
没有人。周围的人们,到了这个时候,纷纷避开,绕了个弯,离去,瞬时之间消失不见。小毛看着这个情形,知道偷东西有了条件,不会被人看到,此时伸出手来,真的是抓住了一个包子,怀揣着,趁着人家不注意,便一口吞下去了。
吃完了包子,小毛这才看见那老板从柜台后面冒了出来,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在那儿不断地数着钱,脸上带着笑容,非常灿烂的那种,看得人的心情,瞬时之间也是为之而好了起来。
吃完了一个包子,小毛往前走去,可是走着走着,不知为何,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心,似乎自己刚才吃进去的不是什么包子,却是屎来着,不然的话,怎么会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呢?
这不,走到一偏僻无人之处,小毛这便不断地呕吐来着,可是吐出来的东西还真是令人不敢恭维,发现竟然是一些蛇的肚皮,非常恐怖的那种,怪不得此时感觉到如此恶心哈。
小毛吐了一阵子,知道被人放了蛊,那包子并非是什么包子,而是蛇的肚皮,白色的肚皮,怪不得有种不堪的味道,使得小毛此时几乎是狂吐不已,把之前吃下去的东西也吐出来了,瞬时之间,肚子空空如也,几乎是没有什么东西存在了。
小毛回到了荒村,依旧住在一个偏僻所在,所幸此时的屋子虽然是倒下了,可是材料砖石之物还在,稍微劳作一下,动动手,便可以将之搭建起来,几乎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住进了自己亲手搭建起来的屋子里后,天上渐渐堆起了阴云,到了夜里更是非常之寒冷,鹅毛般的雪花飞舞不住,加上北风之呼啸,到了此时,真的是令人无法生存下去了,特别是小毛,肚子痛不说,还不时听见有人出没于自己的屋子门前,口口声声说要他赔钱。
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小毛又似乎听见刘寡妇的声音了,闻着这样的声音,不知为何,使他的心情既相当兴奋,又极度恐惧,怕与之在一起之后呀,又会出现一些可怕的事情,与其如此,倒不如不听见她的声音不看见她的样子。
小毛此时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想与刘寡妇叙叙旧,聊聊天,至少也得请她进了自己的屋子,坐在一起,感受一下她的妩媚也是好的。
可是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之时,苍凉的大地,几乎看不到任何人之存在,所有的不过是大雪飘舞的姿态与北风吼叫之声罢了。
小毛赶紧关上屋门,吹灭了灯火,此时无论如何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的话,到了明天,可能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可是这个时候,从破败的窗口传来一阵阵敲木鱼的声音,连续不断,前后一致,听上去,非常之嘲杂,一时没有半点睡意,只好是睁着眼睛,张开了耳朵,无聊地听着。
也不知为何,此时在小毛的破败的屋子门前,还真是有位和尚站着,正不断地敲着木鱼来着,身上所穿既相当之少,袈裟也是破败不堪,根本挡不住冬天的风雪。
可是这和尚为何非要站在小毛的屋子门前做这种卑鄙的事情呢,此时吵得人几乎都无法入睡,更有何心情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呢?
往常到了这个时候,小毛都要想一下吕镇的女人们,尤其是那些长得不错的少女,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正当他再度去想一下女人之际,门外却无端响起了木鱼声,一听到这种声音,小毛便没了那种心情了,不然的话,这样的夜晚又可以好好地往死里去想那些风流的女人。
想不成女人的小毛,只好是不去想了,耳朵边传来阵阵木鱼声,听闻这种声音,在小毛的脑海渐渐浮现出一座庙宇,非常雄伟的那种,看上去,在那座庙宇中还似乎站着一位尼姑,正不住地对着他招手致意,似乎想在那神圣的地方与他来场悄悄的幽会呢。
在这木鱼声中,小毛出了自己的屋门,往前走去,光着身子站在漫天大雪之中,可是此时的脸上带着笑容,因为在他的眼前有着美好的风景,那座庙宇之中的那个尼姑正笑着站在那儿呢。
那尼姑不知为何,长相如此清秀,只是看了一眼,此时便已然是无法忘记,更不敢舍弃不顾,纵使是死了,也要冒着风雪往前,不住地朝着她走去。
此时一位站在旷野撒尿的汉子,躲在一片杂草丛中,借着淡淡的天光,看到了小毛闭着眼睛,往前不住地走去,而到底要去往何处,那汉子不知道,还以为要去与什么女人约会,故而干咳一声之后,旋即离去,转瞬之间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