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此时看着这个长得像自己前夫的男人,这个男人虽然是与自己的前夫有些相像,可是这年纪差距颇大,简直是不可以道里计。此时听到这个男人的说话,知道了此人竟然是自己前夫的儿子,一时心情之抑郁可想而知,这要是让荒村的人们知道了,得多难堪呀。
在这个可怕的雨夜,小五与自己的女人就这么静静地相对,一时不知说些什么,门外的雨不住地下着。而这闪电亦是频仍闪烁着,荒村的人们,在此时纷纷不知什么地方去了,有的可能早已上床睡去,而有的则扛上锄头,趁着这雨水充沛,匆匆赶往大田,侍弄庄稼去了。
好花默默看着这个长得像自己前夫的男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可是要送走此人,只怕亦不妥,因为此人之无家可归,荒村的人们都知道。自己当初把此人留下,亦是看在此人之长得像自己的前夫,这便在人们的撮合之下,草草做了夫妻,可是此时仔细思来,此事不妥,如此下去,直是禽兽不如。
可是小五一时亦不敢离开,因为其为人之有些傻,甚至不太认识这饭食与屎的区别,有时吃进嘴里的并非饭食,却是一些肮脏的屎。亦是为此,好花断不能把这人送去,不然的话,往这吕镇一走,顺便在什么地方把此人甩掉了,自己立马回来,这不就成了吗?
好花与小五睡在床上,而这外面,闪电不住地闪烁着,火花四溅,荒村在这刺眼的白光中,显得如此之阴森恐怖。好花哭了,自己这是做的什么事呀,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这做人的面子还要不要呢?
“不行,不能让此人呆在此荒村了,得杀了他,不然的话,此事一旦抖落出去, 对自己的名声之损害将是无算。”好花躺在床上这么想着。
外面的雨仍旧不断地下着,凄厉的风啸声一扫而过,大山啜泣,石头飞舞于天际,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与光明。好花此时悄悄地走出了自己的屋子,而站在这破败的屋门前,望着这外面的一切,几乎是什么也看不到了,一片漆黑之中,只有一人匆匆走去,不久便又不知消失于什么地方了。
遥远的天际,鬼王又出现了,站在远方大山顶上,对着这好花笑着,而且这声音之洪亮,纵使是相隔老远,亦可以听到。看到鬼王的笑脸,好花此时万念俱灰,自己此生已然是毁于自己之手,此时长得如此漂亮又有何用呢,见鬼王似乎对自己有那个意思,此在平日,不要说鬼王了,纵使是天王老子,想一亲自己肌肤的芳泽,想看一看自己身体的美丽,亦是不可能的。
可是此时好花因为自己做出了如此不是人的行为,身体已然是不干净了,而这么肮脏的身体,却还要洁身自好,此不是天大的笑话又当作何解释?好花这便也对鬼王笑了笑,意思是随便鬼王怎么对自己,那怕是把自己吃了,自己亦是断不在意,并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怨怅。
不过这鬼王看了看这好花,并无任何之行动,似乎也是不急于求成,想慢慢来,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也。鬼王看了看这好花,此时又变得看不见了,荒村雨夜,依旧是如此寒冷,夜行的人们,行色匆匆,凄凉的背影如风逝去,留给好花的不过就是一些害怕而已。
好花关上屋门,眼泪不住地在眼眶打转,亦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此生要碰到如此之事,这便不打算活了。可是在死之前,亦要将小五杀掉,所谓杀人灭口是也。
就在自己的门前,好花慢慢地磨着刀,只有把刀磨快了,这便好杀了小五呀,只有小五死了,自己去了那边,见到了自己的前夫,这才好有个交待。可是真的下得了这个手吗?
好花磨着刀,而在这荒村旷野,此磨刀声直是非常的刺耳,听起来有种不祥的味道,不过荒村的人们闻惯了这种声音,此时并不感到奇怪。好花之磨刀,此在荒村来说,简直是个奇闻,因为好花从来是个好人,不然的话,亦断不会想去杀人。
可是,在磨好了刀之后,好花又一屁股坐在雨地里,自己真的能杀了这个男人吗,自己是他的长辈,可是自己也是他的女人呀。好花想起自己的前夫,而在想念前夫的时候,身边有这么个长得像前夫的男人陪着自己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吗?
想到这里,好花放下了刀,这便又抱住了这个男人了。而小五,此时已然是深沉地进入了梦乡,在阴森恐怖的所在找自己的父亲去了。
此事不久便在荒村传开了。人们纷纷议论着,因为此事之出现,直是天大的奇闻,终究是有背人伦,不然的话,人们何至于为之骇然呢?
对于做出了如此不道德的事情的人,荒村的人们自有自己的解决办法,那便是当场打死,绝不手软。看来此次好花亦不能逃脱厄运,只好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