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过后,荒村一时又平静下来了。
这天,花伯在大山上干活,烈日炎炎,在地里锄地,汗水一颗颗地掉落尘土,却又并无一丝风儿。不锄地了吧,这么大一片庄稼地,让杂草吞食,作为农人,说什么也心有不甘不是?
而少秋也在自己的地里劳作,弓着腰,不住地挥舞着锄头,以期用自己的血汗钱把小花娶进门。一看到少秋那个熊样,花伯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凭这挖地的本事也能娶了自己的女儿?花伯此时啐了一下,便又继续锄着地,他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了,却一定要为小花找个好的婆家,至少不能像自己这样脸朝黄土背朝天地过日子,甚至觉得这不是人干的活儿。
可是,少秋因为想着小花,浑身带劲,此时挖地,把锄头尚且都挖断了。幸好,他携带了两把锄头,不然的话,这想要把这活干好,怕是不可能的了。
而见少秋如此,花伯本来也想好好地愤发图强地干一上午,此时无论如何也没了力气,这便不挖地了,而是躺在这大田里,朝天吸着烟,不如此似乎不显得自己比少秋高贵。花伯心里不舒服呀,与少秋为伍,这对他来说,怎么说也算是一种耻辱,却又并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摆脱这种耻辱,这便没有力气干活了,躺在这大山上,脸上虽然是风平浪静的,而心里却在默默流血。
“伯伯,你怎么了?”少秋此时走过来了,怕花伯生病了,这便来问候一声,可是看到花伯并无难过,脸色也相当安宁,知道花伯并无病,可能只是累了吧,不然的话,这天气如此晴好,何不像自己一样好好地干活呢?
见少秋走近了自己,花伯此时转了下身子,侧卧着,背对着少秋,似乎甚是不待见少秋。见如此,少秋只好走开了,继续回到自己的大田忙碌着,不住地挥舞着锄头,不把这大田种好了,届时没钱娶小花进门的话,那可就不太好了。
念及自己无依无靠的,而花伯亦不过如此,如果自己不好好干活的话,届时如何养活自己的女人呢?少秋此时真可谓是拼了性命地干着活儿,而大田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要钱不要命的人,此时甚至幽幽哭泣着,挖自己一两锄头尚且算是习以为常之事,而此人倒好,不知挖了自己多少锄头了,真正是欺人太甚不是?
而且,此人在挖地之时尚且脱去了自己所有的衣服,直是把自己当死的挖着,难道就不能将心比心,难道就不能轻点吗?而少秋浑然不顾,拼命地挖着地,也不管这地到底受不受得了。
见少秋如此努力地挖地,把这大田似乎都挖死了,更是吓着了呆在土地里的神灵,还好不是挖人,不然的话,谁受得了?大地在少秋的锄头下震颤,而少秋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巨大的撞击声在大山上回响着,使花伯一时也害怕起来了,如此干活,敢情是想把这大地往死了整?
花伯此时躺在地上也不成了,因为这巨大的震颤声使之不得安宁,不可以再躺在这地上了,这便爬起来看了看少秋,对之甚是不以为然,赚钱是要靠脑子的,光凭这几把力气的话,能赚到钱吗?可怕的是,如此之人尚且是自己的女儿的梦中情人,一想到这,花伯便一跃而起,悄悄地走至少秋身后,对之踢了一脚。
可是当少秋回过神来看着花伯之时,却发现他并无故意踢自己之意思,可能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撞到自己了吧?“伯伯你这是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