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刚刚在岸边之时,是故意做给那位看的吧?”
“嘿嘿,差不多就那意思。亲兵营虽然只有五百人,但都是从几十万大军中挑选出来的百战之士,说他们勇冠三军也不为过。”
“刚刚经历了苗刘之事,这么强大的一支军队,如果握在我手里,那位能睡得着才怪。你没看到那日皇宫的城防,都交给了韩将军啊。”
“所以,大人此次所行,就是为了给官家释放一个信号,表明自己的心迹?”
“嗯,亲兵营肯定是留不住的。但凡我有点好东西,他都得惦记着,早晚想着划拉到他自己碗里。”
“这次把西北军硬划出去,除了分化我的兵权之外,何尝又不是在试探于我。”
“难道那位还真有魄力让您的亲兵营,当他的御林军?”
“如果他有那个魄力,我还真佩服他。那他也就不是他了。我估摸着吧,这些人大概率的会被拆分给各家吧。”
“哦~那倒也说不上算是什么坏事儿啊。”
“是啊,这些人就像蒲公英一样,到了秋天,他们就是种子,就是希望!要不然,你以为我有这么大度?”
起身站在栏杆旁俯瞰下方的宋齐鲁,突然回转过头来,朝着王文玩味的说道。
“但是大人自己。也得多注意把握这个度啊。”
“嗯,此事我知晓,你就帮我盯好国安那一摊子吧。夜枭和影子,我暂时都交给我岳丈打理,那是我们这些人最后的退路。平常你们二人也要多多交流。”
“是,卑职记住了。哎,希望永远不会有用到的那天吧!”
王文也起身来到栏杆旁,站在宋齐鲁身后半个身位,眼睛望向下面,又像是望向远方。
“呵呵,无论用到用不到,我们的身家性命,与其寄托于别人的恩赐,总比不上握在自己手里,更稳妥一些。”
“我非常不喜欢那种朝不保夕的感觉。也不能让那些跟着我的弟兄们,流血之后再流泪!”
“哎,今生能够跟随大人,卑职何其荣幸啊!”
“哈哈,你们都记住,你们效忠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们这个民族,这个国家!”
“现在可能是我,在前面领跑。但是关键时候,还得是你们在前方拼杀!”
“我能做的,就是把后勤和你们的身后事做到尽善尽美!”
“这也是应有之意,我们保安军加上西北军等近四十万人,如果再加上那些家眷,少说也得有个两百多万人,论到赚钱的本事,怕是没有一个能够跟您比肩的啊!”
“哈哈哈哈!虽然知道你这是在拍马屁,但是这话我还是爱听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吆?这小娘皮就是他们春风阁的花魁?”
“听刚刚那龟公说的,应该就是了。”
“唔?居然还带了剑?舞剑吗?”
“不知,怕是如此吧!”
正在两个人正在无聊的对话,只听着有人在敲门。
“进来。”
“哎呀,大人,您看今晚上的安排您还满意吗?我们春风阁可有什么做的不足的地方,大人您尽管吩咐,奴家这就让人去改。”
“哈哈,已经很好了,我也很满意,花姐辛苦了。”
宋齐鲁说着,又从袖口掏出一张“会子”,故技重施的塞进了花姐的胸围子里。
惹得花姐又是一阵娇笑,也不顾王文等人还在,又开始往宋齐鲁怀里钻。
王文在傻看的刘五宝头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然后带着众人去了隔壁的包厢,临走还拉走了大阿福这个大灯泡。
花姐眼见包厢成了她和宋齐鲁的“二人世界”,无论是言语还是动作,都更加的肆无忌惮。
惹得宋齐鲁这“初哥”,血液直往脑门顶,血压暴涨。
宋齐鲁只能岔开话题,来分散注意力。
“下面的姑娘,可是你们春风阁的头牌?”
“哎呀,大人好眼力,这正是我们春风阁的诗诗。”
“在我一众女儿中,也就数着我家诗诗最为出挑。而且,还是个未出阁的完璧之身哦。”
“哦?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好像在暗示着我什么啊?”
“哎呀,大人误会了,奴家哪敢啊。虽然我们春风阁操持的是贱业,但是不同于其他的青楼、勾栏。”
“我们家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为此奴家可是没少得罪人呢。”
花姐个人精,才见过一面,居然就看出了宋齐鲁吃这套。
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软半截。
“哎,说起来,你们也都是些苦命的人。如果有选择,这世上有哪个人,愿意如此作贱自己啊?”
“朝廷如果让每个人都能吃饱饭,也就不会出现这种卖儿卖女的惨状了。”
“大人真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好人,如果天下所有当官的都跟您一样,那可就真的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之福了。”
宋齐鲁心里暗骂一句:卧槽!
这调儿,特么起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