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农工商啊!我们商人一直以来,都是位列最末等的人!如果我们还不团结的话,凭什么让人看的起?”
“无论我们给这个国家创造多少的财富,缴纳多少的税收,还不照样都是给人当奴才?”
“无论我们赚取多少财产,不照样没资格穿锦罗玉衣?不照样出门只能乘坐驴车?不照样都是子孙没有科举资格?”
“你们心甘情愿的给别人当奴才,不嫌臊的慌,我还嫌丢脸呢!”
众人被宋齐鲁说的也是满脸通红,他们自己这群人的社会地位和处境确实如此。
可是大环境就这样,任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不逆来顺受,还能咋滴?
“奸商!奸商!说的就是你们这群人!你们自己看看自己办的这些事!”
“如今举国惟艰之际,不说让你们毁家纾难,好赖维护点基本的脸面吧?”
“就知道守着自己眼前的那一亩三分地!还兴师动众的来我这又哭又闹的,不嫌丢人吗?”
“不是我自夸,你们各家有一个算一个,看看我们泉州商会,办的那事多长气!”
“自我去年北上抗金勤王以来,不说各家后期的捐赠,就是开拔之际,仅仅我们商会就捐了十几万的军饷!”
“你再看看你们呢?哪个不比我们泉州商会实力雄厚?你们又做了些什么呢?”
“没事啊,都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别人如此看低我们,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这边出人出力的拥立新帝,就是希望能在官家这里留个好印象,看看能不能给各位的子孙后代争取个参加科举的名额,也让你们自己真正的不再给别人当奴才!”
“本来这事儿才有眉目,可是你们看看,你们自己都做了什么?”
“啊?给我长脸吗?你们就是一群猪队友!我恨不得挨个捶死你们!如此还让我给官家开口说个屁啊说?”
“这这这,我们也是毫不知情啊,此事都怪我们这群人鼠目寸光,还望大人不要跟我们这群人一般见识啊!”
“以后,不从现在开始,我谨代表我们潮汕商会表个态,但凡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绝不二话!保准您指哪,我们打哪!”
“我们江浙商会一众人等,也唯大人马首是瞻。”
“我们泉州商会,肯定是一如既往支持大人的。”
“我们也是。”
……
如果说之前都是些小打小闹的话,这要是能让子孙后代能有科举资格,那可就了不得了啊!
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后代,以后也能有机会入主中枢。
权力再加上他们的财富,到时候,呵呵!谁还敢瞧不起他们这些商人?
“大家都能有此心意,我这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
“要想让官家和百姓改观对我们的印象,掉扣在我们头上的“奸商”这个大帽子,就得先想办法去掉!”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坚持兴办义学,开办免费的医药局了吗?要不然你们以为为何没人骂我奸商?知道官家为何会如此抬举我了吗?”
“这人啊!一辈子,钱再多,也不过是一日三餐。屋再多,也不过是卧榻一间。有钱万贯,也是黑白一天。”
“再大的富贵荣华,也如过往云烟,终有一天也是尘归尘,土归土啊!”
大实话也不方便直接说出来,宋齐鲁也只能循循善诱。否则让这些人觉得他宋齐鲁是在“杀猪”!
众人听到宋齐鲁说的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几个意思,也都是一头雾水。
可是关键时候,宋齐鲁有张半城这个“白手套”啊!
“大人说的是极!再多的荣华富贵,等到我们老去的那一天,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过都是一些过往云烟!”
“人生在世不容易啊,活的憋屈也就罢了,要是死的时候都没个声响,那也真是枉来世上转一遭儿啊!”
张半城为了吊胃口,也是故意的不说透。
看着二人在相互打着哑谜,众人不敢前去问宋齐鲁,那些与张半城亲近一些的人,就纷纷问他何解。
其实也已经有一些心思玲珑之辈,看出来宋齐鲁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风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