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多少是有些畏惧白棣棠的。
父王将她交给他照顾,便是准了他好好管着她。
她刚刚差点被谢迟杀了,这会儿又被白棣棠责备,心里更恨阮清。
但是,她一想到阮清这会儿,可能已经死相难看地躺在尸体堆里呢,脸上还带着泪,却抿着唇神秘一笑:
“我没干什么啊,玩呗。”
可是白棣棠岂是好糊弄的。
他眸子唰地瞪向雀翎身边的女奴。
那女奴立刻吓得跪下,“将军息怒,奴婢这就说!公主殿下她,她抓了个名叫阮清的女官,换了蛮人的囚衣,丢在……丢在……那边……”
女奴几乎闭着眼,将话说完的。
雀翎气得跳脚,一鞭子抽过去:“喂!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他是主子!”
愚蠢!
白棣棠差点骂出来,调转马头,根本不想再理她,朝着女奴指的方向奔去。
没行多远,迎面见他副将走来。
“让你抓的人呢?”白棣棠问。
“将军,末将无能,那女人滑如泥鳅,被她给跑了。”
跑了,那便是还没死。
白棣棠松口气。
她不能死,她若死了,《天师棋局》真本恐怕就拿不回来了。
副将:“将军,末将不明白,您要抓那阮清作甚?”
“你只管听命便是。”
白棣棠自然不会说,他堂堂南启国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一出门就把国宝给弄丢了。
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做的手脚,结结实实地把他给骗了!
熙朝不仁,也莫怪他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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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一个时辰,整个禁苑内的尸体全部整整齐齐摆在空地上。
谢迟神经了一样,一个一个翻过身体,拨开头发,仔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