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内侍监退下后,不多时,萧落便进来了,“见过君上。”
“你的罪,朕已知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萧宴语气平淡。
萧落跪着,皇叔越是平淡,说明她的罪无可饶恕。
她扯了扯嘴角,“求皇叔饶过我母妃,她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君上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让我母妃安享晚年。”
情分?
虽是叔侄,却无甚情分可言。
但萧宴也没说穿,“好,赐死吧。”
内侍监暗暗心惊。
君上真的要赐死七公主?
“皇叔,我可不可以请求换个死法?”萧落笑了笑。
萧宴终于抬头看她一眼,“你想怎么个死法?”
“我想……死的有价值些。”
“……”
内侍监恭恭敬敬的将她送出勤政殿。
“七公主,您慢走。”
萧落抬头,望着皇宫的天,跟外面也没什么不一样。
但她心情极好,她还能多陪母妃一段日子。
“叫文相来。”萧宴又道。
内侍监当即又去传话。
很快,传话的内侍监就回来了,“君上,文相病了,来的是文相之子,文涛大人。”
文涛也是中了举的,现在任翰林院纂修。
萧宴微微蹙眉,“让他进来。”
“是。”
随后,一个身穿暗红色官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文涛面相周正,文家一脉,算是清官。
“父亲身体不适,不能前来,忧心君上有要事商议,故而让微臣来见君上,君上召见,不知有何事商议?”
文涛朗爽道。不妨,萧宴瞧着他,没说话。
文涛不确定的看了看自己,“君上为何这样看着臣?是臣的衣装有什么不妥吗?”
盯着他,有点毛毛的。
“朕记得,你是国子监的学生?”萧宴忽然道。
文涛点头,“是,臣曾在国子监读书,君上为何问起这个?”
“国子监如何?”
这……
文涛微顿。
他瞧了眼君上的脸色。
似是不解君上这么问的用意?
国子监,如何?
然,萧宴神色淡漠,瞧不出息怒。文涛只好谨慎道,“国子监教书育人,为君上和朝廷培育栋梁人材,每年科举不少中榜的学子,皆出自国子监,乃书香圣地也。”
“废话一堆。”
文涛:……
这一堆马屁,确实废话。
“朝中如今有几个栋梁?国子监若真培养出那么多人材,真正能为朝廷出力的在哪呢?去年中榜的,只剩一个探花郎,你是去年的榜眼?”
君上点评犀利。
文涛汗颜,“臣是前年榜眼。”
萧宴淡淡,“今年科举提前,丞相生病,你对国子监熟悉,那便由你负责,六月初,便开科。”
文涛:……
这么草率的吗?“君上,让臣负责?”
他诧异。
“你不行?”萧宴抬眸看他。
文涛:“臣,是担心自己没经验……”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你不是参加过科考吗,没经验你是怎么考过来的,还是说,你这榜眼也并非自己的真才实学,是靠你爹的关系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