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这层顾虑在,曾复瞄上了原身的酒肉朋友们。
在他看来,那些朋友平时与原身称兄道弟,但事到临头,却一个也不曾向原身伸出援手,反而一个个就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样,这样还算什么朋友?
所以对于坑害黄眀一事,曾复心里没有半点负担。
只是黄眀对于这件事情的热情有点叫他害怕了。
没过几天,黄眀便又一次把曾复叫了过去,还带了几个书生打扮,但一看就知道是不得志的人,一一介绍过后,黄眀便对曾复说道:“实在是对不住啊兄弟,你前头跟我说的那件事情,我祖父晓得了,他额,他性子刚正为人正直,自然是看不得这种倒反天罡的事情的,所以所以在这儿的都是些有才之士。”
黄眀有些苦恼地回想自己出门前黄老头儿交代的话:“只是因为时运不济,屡屡落第,这不,本着咱们大家都是兄弟,能帮一把是一把的念头,我就就带他们过来,咱们一起揭发,人多力量大嘛!”
一番话叫曾复听得眉头直跳:“你家祖父没说什么吗?”
“说了啊,祖父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兄弟你放心,这一回,有祖父帮忙,揭发的头功肯定会落在你身上的!”
只知道黄老头儿屡屡吃亏,孙子也是个傻子的曾复,到底还是低看了对方。
黄老头儿虽然迂腐了些,有的时候冲动了点儿,但他到底在官场混迹多年,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上曾复的当?
非但没有上当,反而临时一招拆了,一招又还过去,把曾复架了起来。
这古人怎么这么奸猾?
曾复暗骂了句,苦着脸道:“黄兄误会,我这小门小户,胆子也小”
话没说完,便见一旁的中老年书生们激动起来:“此言差矣!拨乱反正维护礼教,岂不正是咱们读书人该为之事?”
“岂能容得她一个妇人瞒天过海,不然这日后有更多妇人不安于室,仿照着来,仳鸡司晨,足以使天下大乱啊!”
“曾小兄弟,你不会是故意把这件事告诉给黄兄,自己躲在后头撺掇他出头得罪人吧?”
“是啊是啊,亏你也是个读书人,遇到这种事情竟然只晓得躲?”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生生将曾复逼到了若是不跟着他们一起举事,就是个怯懦小人卑鄙败类的绝路上。
而黄眀虽然看不太懂,也本能般地插嘴说了句:“曾兄怎么会是故意害我呢,若我遭了谢家报复,那肯定也会牵连到他身上的啊。”
纨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