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佩鸾嫁申国公府的陶二算是稍微高嫁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她能力强,陶二也不是什么强硬的性子,夫妻之间才由陈佩鸾做了主;但何桑柔嫁姚将军那就是完完全全的下嫁了,然而姚将军却不是个安于现状的。
何老将军致仕荣养之前,他安安分分,何老将军一致仕,就开始生出花花肠子来。
而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何桑柔自然是不肯忍的——她为了这个男人,宁愿与爹娘兄长都闹得不愉快也要下嫁,宁愿封藏在娘家的一身所学,也要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奉养父母,照顾弟妹,为他生儿育女做贤妻良母,用自己的嫁妆去填补他家的窟窿
何桑柔在姚将军身上已经耗费太多,是万万不肯允许姚将军令爱他人的。
只是她自认没法拦住男人的花花肠子,也常说男人偷腥是难免的,所以就更要防着那些接近她男人的女人了——这一点,陈佩鸾其实是不太认可的,只是难得有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友人,便选择了尊重何桑柔的观念。
但这一次
“说起来,也是受你先前要给陶二纳妾的启发。”何桑柔露出个笑脸来,“还得谢谢你呢,我一开这个口,楚琉珀的脸色当场就变了,自打她嫁入咱们何家,就一直都是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我何曾见过她如此难看的表情,真真是解气!”
陈佩鸾却只感觉像是有个巴掌,在隔了好几个月之后,狠狠地抽到了自己脸上,她压不住咳嗽地轻轻咳了两声,有些不悦地说道:“我那是与陶二没了感情,又才会生出这个念头。”
“我们自己不要妾室,怎么能给别人房里塞这糟心东西?”
她垂眼,没说出这纳妾事件里头还掺杂着自己与林翘的私人恩怨。
那个时候陈佩鸾才刚刚重生,上一辈子的她在满心的怨愤不甘中死去,是以初初醒来时,处处都感觉不顺,瞧见谁都想扑上去咬死,更别说从上辈子一直挂心到现在的林翘了。
等发现林翘照样轻松解救了那两个女子,却还是不愿意来见自己时,她呕出一口心头淤积的血,养病数月,终于是重新冷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的陈佩鸾,看着何桑柔脸上的得意神采,仿佛看见了几个月前满心偏激的自己,忍不住劝道:“你若也与我一样,对丈夫灰了心不愿意再和他相处,管管自己房里的事情也就罢了,怎么能”
见她不悦,何桑柔终于收敛了些得意,缴着帕子:“哎呀,我都说了只是试试她罢了,若她与我一样,对丈夫是真心的,怎么会容忍得下妾室呢?”
说着,她再度兴奋起来:“你猜她后来是个什么反应?”